15.6忠信笃敬
上一章讲至德的舜帝,是学习的好榜样。这一章就有弟子子张问该怎么学,怎么去做。《论语》卫灵公第十五篇第六章原文,子张问行。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於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子张书诸绅。这章的意思是,子张问如何行得通。孔子说:“只要说话能忠信,行事能笃敬,纵使去到蛮貂之邦,也行得通啊。若说话不忠不信,行事不笃不敬,就是近在州里,行得通吗?要站立时像看见那忠、信、笃、敬出现在眼前,坐在车厢中像看见那忠、信、笃、敬倚靠在车前横木上。能如此,自然就会行得通了。”子张把这番话写在他随身常束的大带上。
这一章子张问日常行为举止,孔子从说话和做事两方面去指导,说话要忠实可信,做事要厚道恭敬。联系前面两章,孔子受困于陈蔡之间,甚至断绝粮食七日,君子也有穷困之时,也有行不通的时候,但是君子仍然坚守做人的底线,这条底线就包括了:言忠信,行笃敬。牢牢守住这条底线,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违背,孔子认为到哪里都是行得通的。而象在陈蔡之间绝粮之困,孔子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一时受阻而已,不等于坚守的道行不通。
本章记录一个细节值得玩味,就是子张及时把孔老师的话,记在随身的束带上。不仅说明子张学习认真,做事严谨,另一角度也是形象比喻了,象“言忠信,行笃敬”这样的人生信条,就像随身的束带一样不能离身,要随时随地牢牢记住,放在心上。学会了“言忠信,行笃敬”,这样才能通达,走遍天下都不怕。
过去有句话: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句话只是从术上说,时空变化,因人而异,就会有偏颇。而从道上去说,学会言忠信行笃敬,则走遍天下都不怕,就会经得起时间考验,孔子那个时代如此,今天还是如此。《论语》中记录孔子所言,基本是从大道上去说的。通俗一点讲,孔子的话,是心灵鸡汤,是满满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