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最寻常之处

如果黑夜足够黑

我会意识到 所有人彻底地隐没

让我无法不去试图 揣摩他们的表情


在那散不开的黑色里 最真实的表情

——其实 往往毫无表情


不过 往往有人在笑

——正如我面前的我

还有人 对着我笑

——正如你身后的你


黑夜最寻常之处

——是你不是你自己

——但你却最沉迷于自己


黑夜最寻常之处

——是你不再怀疑自己的恶意

——却也最惧怕别人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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