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第二篇/字数1092)
陈晓卿在一席演讲中说:“美好的米粉就像少女的胸/但在北京/你只能吃到硅胶”大大的赞美了湖南的米粉。
刚来长沙工作时,我是要吃早餐的那类人,早餐的第一选择就是米粉,楼下有个米粉摊子。第一次吃,只吃几口,就倒了,粉软趴趴的,汤就是热水,辣椒简直不能称为辣椒,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放香菜,完全不能忍受这种味道!后来就换了地方,去杨裕兴吃,早上排着队,只能打包,拿到上班的地方吃,打开,先是闻到葱香,然后看见雪白的米粉上面盖着肉丝,酸菜,还有辣椒酱,汤上还飘着几片小白菜,夹一口,入嘴,再抿口汤,淡淡的盐味混合着米粉,汤还算鲜,但是总觉得油腻腻的,一点辣味都没有,再后来也吃过几家长沙美食公众号推荐的米粉店,总觉得只是有名而已,想想还是耒阳米粉好。
在耒阳,感觉无论在哪里,都能遇到好吃的米粉,出门100米之内必有。我家斜对面的徐记饭店,专为工人服务,提供早餐米粉,早上赶集买猪骨买米粉,然后开始生火熬汤,炒肉丝,卤海带,一字拉开摆盆。七点鈡去,汤刚刚熬好。老板,来碗粉,默默把三块钱递过去。老板收完钱,下米粉,然后左手拿碗,右手飞快的往碗中放熟猪油,盐,味精,酱油,再舀勺汤,米粉捞起,放入碗中,夹肉丝,海带,花生米,辣椒酱,撒上葱花,完成。一看,份量足,冰清玉洁的米粉戴着彩色的帽子,有食欲!起筷子拌两下,一吸溜,香味在口腔四溢,米粉顺滑Q弹,再喝口汤,骨头汤和辣椒酱细腻的缠绵在一起,两个字,够味!这样的米粉才是正确打开一天工作的方式。还有学校附近的米粉店,好吃的数不胜数。
说回长沙,自从吃过七八次口味差的米粉,就很少吃早餐了。后来还常常跟朋友抱怨长沙米粉难吃,结果被朋友拉去吃螺蛳粉,还没进店就闻到一股臭味,我立马顿在原地,朋友生拉硬拽进去。对老板说:“两碗螺狮粉,其中一碗加份酸笋和腐竹。”付完钱,坐下,整个人渲染在臭味里,过一会,两碗粉端上来,红汤,雪白的米粉浸在其中,上盖着酸笋丝,旁边粒粒油亮的花生米,我仍在犹豫,朋友已经大快朵颐,边吃边对我说:“你要相信我,绝对好吃!”只好试试,夹起,抱着味蕾可能晕死在臭味的决心,快速入口,奇异的酸味和辣味混合在一起,嗯!貌似还可以,可是为什么不见螺狮肉呢?我问朋友,朋友大笑,汤是螺蛳熬的,所以叫螺蛳粉。哦哦哦!我胡乱点着头。后来回家问度娘,才知道螺蛳粉是是广西柳州的,算不上长沙的。
后来早餐戒了,因为早上起不来。前段时间,换了工作,竟然天天上班早到,等人开门,想想不如先吃个早餐,看到前面有家卤粉王,很干净的一家小店,老板,要碗招牌卤粉,坐下,没一会,粉端上来,我一瞧,这模样,不就像耒阳的米粉吗?一尝,真辣!瞬间觉得自己回到耒阳,读高中时,起大早,出校门,直奔雷记卤粉,打包一份卤粉,下了早自习,戳破袋子,酱汁流进米粉,辣椒拌匀,一尝,真辣!同桌这时会凑过来,萌萌哒地说:“给我尝一口!”
现在终于明白,之前为什么不喜欢长沙的米粉,因为它没有记忆中耒阳米粉的味道,那种辣味,那种享受早餐的感觉,那种大家在一起,欢快的吃着早餐的氛围。陈晓卿说他有“一碗汤的乡愁”,我想,我这是“一碗粉的友思”!
快要过年了,回耒阳,学校旁边的米粉店,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