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过生日的时候,蜡烛总是不可救药地比往常更加无辜,烛火在眼前熄灭,火光化作一缕灰烟,一个问题往往也在此刻悄悄叩响,
"我是谁?"
一个弥留之际未必有明确答案的问题,却比任何奇闻异传更引人好奇。
今天的凡蒂冈周报,我们来聊一聊「我」
"世界上一定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一样被赋予一些疯狂的人。"
这是写在孙燕姿新专辑简介中的一句话。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少数派。
晴朗的19°深秋,宜自省。
自我复盘是一件充满遗憾的事情。
印象深刻,从三年级开始被打上"娘娘腔"的标签,起因也不过是变声期的男孩子声音尖细。
从那时起,被班上顽皮的男同学欺骂、下课被推进女厕所,这些出自孩童间恶作剧的劣迹,从噩梦转为日常,我也由委屈渐渐麻木,我甚至默许这些本不属于我的特质,融入我的身体。类似于一种自我放弃的心态,任其肆意。
于是,我终于成长为他们口中的娘娘腔,也因此,不快乐了许多年。我学会的每一个把戏,
我养成的每一个性情,我说话的每一个语气,都不是我想要的。
伴随对自我的否定,外人的指点依旧有增无减。
然而,我是有些宿命论的。或许,早在我们出世的那一刻,上帝早就码好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演讲稿。登峰造极与碌碌无为不幸对立,苟活与享受,集群与个体,矛盾不可避免存在于空气的每个角落。只有绝对少数的人被分到好命的直通卡,而大多数人都只能捡起充斥矛盾的演讲稿,用一生诉说不尽相同的少数生活。
14年年初跌到十八年人生谷底,将自我关在无人问津的小岛时近半年。拒绝有效沟通,拒绝接收讯号,抗拒一切善恶起源。身处人生谷底还能不信邪地凿个地洞再英勇跳入其中。
十六岁生日当天,和母亲大吵一架。生闷气躲在房间里,关掉一切灯源,失眠。将生活的一切都指责了个遍,细数一圈,唯独漏掉了自己。夜盲起身,一头撞在了书架。疼醒了一个沉睡多年的自己。
当我开始接纳自己非常严重的自我矛盾倾向时,许多事情就变得不再那么无解。
比如,一场自我和解的序幕。
自信,是教育环节中隐藏的一部分,换言之,些许匮乏。成人灌输给青少年的概念里,金钱、欲望、克制、美德,这些成功率本就极低、或总归被磨灭的事物,被强调在先。却鲜少有明确的言语教导,"你本该自信一点。"
当然,对自身的肯定因人而异,还有那么一些,私人性。
在自我和解后的这些年,过得总比前十年要轻松地多。我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身体里"娘娘腔"的部分,同时为与之浑然一体的才华(来自自恋者的日常夸赞)骄傲暗爽。找到我与众不同的特性,看似轻描淡写地加重痕迹,一种独特的气场酝酿,宛若新生。
也曾由衷劝过一些朋友,尝试打开自己。在与世界握手言和之前,总要先学会接纳自己。残忍的、懦弱的,果决的、迷失的,温柔的、暴戾的。人的独特之所以美丽,便是无限的可能性,孤独即闪耀。
"原来,最大的怀疑,总有最渺小的自己"
那就是你。
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接纳了你。
祝阅读愉快,下期见。
合作联系
邮箱:philvenzyf@163.com
微信:Philven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