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我们已经许久未正式见面了,我记得你跟我说每一道美食,虽然那时的我心情并不是很好,没有很好地回应你。
我想说,你很好,你对我很好,你自己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好到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丝的伤害,哪怕只是心里不舒服都不行。
我记得你发白的头发,渐渐多过黑色的。我记得你刘海长了,你是不是忘记去理发店了,你是不是觉得贵不愿再去。
我记得你说过家里没人跟你说话,没人在家做好热饭热菜等着你了,没有了隔三差五的暖暖的汤。我记得你说的楼下那棵百香果树长出好多果实,我还记得你说熟了一颗就吃一颗,幼儿园老师第二天上班还在嘀咕怎么不见了,我知道是你吃了,因为你跟我说过了。
我依稀记得你身体渐渐不好,每逢柴快用完,就得打电话叫人送来,可是没人帮你送到厨房,只能你自己动手,自己拉,有次拉完,手臂痒痒的,很难受。是的,我很心疼。
我本想让你歇一歇,可你不愿,你歇下来浑身不自在,还是想找点活干,以至于周末休息都想着去粉店帮工,赚取一天100元的工资,虽然店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也要坚持。
是的,心疼你,心疼为何不愿意停下。以前我总是不理解为什么要一直,一直不停地干活。可只等我在外面认识了一个人,她跟你一样的年龄,可一停下来,身体都不需要,后来只能找些轻松的伙计干着,至少没有……这可能就是你们那个年代共同的特征吧,不想闲下来,闲下来有点慌,突然心空空的。
有时看着你,却觉得你并不需要我,可我还是有点心软。我想回去待在你身边,虽然可能只有我们两个,可有人在身边还是好的,陪你说说话,煮口热汤,做点热饭,两个人一起吃,就让其他孩子在外面工作也能安心许多。
还能说什么,听你唠嗑,虽然我有时不能理解你说的方言,但能大概听懂。而我已经不习惯说方言,可能说的次数太少,太少,以至于如今说都有些不习惯,夹杂普通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说街上买菜的阿姨说,就是“北老”。
以前不知道,总觉得有点贬低人的意思,如今听来,确实不好听。因为音的不同,给了他们坑我的空间,虽然事后的我才知道,还是很生气,便断了去市场买菜的念头,我回家,买菜都是选择去超市,明码标价,想坑都坑不了。
而且,超市的菜比市场要便宜,这是真的。
好吧,今天先说到这,还有几天我就回去了。
(注:‘北老’是我们当地方言对外地人的一种称呼,略带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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