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6日。雨。
昨晚不吃不喝。今天早上八点前到达青岛市立医院东院,按照提前预约,做宫腔镜手术。
妇产科重地,男士禁止入内。家属只能在大门外面的排椅上等候。
我先去观察室说明情况。接待我的是一个瘦小的年轻医生,脸白,骨感,涂睫毛膏,面部肌肉紧绷,说话语速快,她让我去二楼挂疼痛门诊号,并一楼挂妇科急诊号。
挂号回来,去二号诊室。于红岩医生面带微笑,让我出示病例。她皮肤微黑,眼睛幽亮,牙白,头发眉毛浓密,脸型和笑容有几分像《柳堡的故事》里的陶玉玲。说话和气。B超是上周六上午她给我做的,结果显示子宫内膜厚度1.92cm。她今天又说,子宫内膜太厚了。然后让我在一张纸上填写姓名年龄日期,并签字。我粗略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大意就是提醒手术的风险,包括感染,黏连和血栓等。
于大夫开了两盒益宫颗粒和手术费,让我去便民药店取药,然后在机器上缴费。手术费2726.77元。
缴费后去手术室。手术室里坐着那位骨感睫毛膏女,她问我要注射麻药,为什么不去外科买麻醉药?我说没人告诉我。她让我去外科里面的12诊室。我的记性和理解能力都出现了短路,她说的又快,我问了两遍,才弄懂是去外科里面的第12诊室。
又花了五百四十几块钱。一白一棕两个小瓶是给手术室的,三盒头孢类口服药,是回家用的。420元是无插管全麻的费用。
又回到手术室。把手里所有的单子和药交给睫毛膏女。按照她的吩咐,换拖鞋,存放随身物品。然后在里面一个叫观察室的小屋里等候。观察室分里外间。里间是更衣室,放有一辆轮椅,两张小巧的椅子,一张写字台,一个床头橱。外间有小床三张,床头橱一个。一个六扇门的大铁橱,分上下两层。
从手术室出来一位微胖的年轻妈妈,子宫口有息肉,做宫腔镜检查并刮掉了息肉。出来后腹痛,躺在床上,但不妨碍说话。她向我描述她的不适。骂她的老板苛刻,她请假只准她一上午,还让她把工作安排好。又说宫腔镜检查花费两千多,太贵,医生说镜片是进口的。
又出来一位纤细的女子,红色连衣裙,黑腰带,袖口领口织有黑白横纹。躺在床上打滚,喊疼,说女人太遭罪。她只是做了宫腔镜检查,并没有实施任何手术,说是因为没打麻药,所有在身体里面的动作都能感觉到,尤其灌水太多,所以疼痛难忍。
于大夫过来对我解释,说因为你是需要打麻药,所以得等麻醉师在外科做完手术再过来,给你麻醉后,才能手术。
又来了一些病号,都很年轻,做流产的。医生在叫号。有一个孕妇流产太晚了,胎儿已成型,只能做引产了。医生骂她“太飙”。
穿着绿色手术服,头戴蓝色帽子的医生在出出进进。说一点也不紧张是假的。大小是个手术。我坐在里面的一张床沿上玩手机,记录下上面的文字。等候医生手到病除,让我万事太平。
阿弥陀佛!佛祖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