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晃下山时，阳光很大，透过窗晒得衣服发烫。一行人在航天城下地铁找不到座，又折回了南站。到了北站，检票上车，十几分钟后广播响起——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渭南北站……
这是去渭南。
打车到市区，很近的车程到了宾馆，安排住下，拿着朱司令自带的“苹果醋”，找了火爆的辣子鸡馆，要了菜，边喝边聊。暮色至时，嫂夫人打来电话，嘱咐少喝酒。好的，领导！朱司令应着。
第二天一早去布置考场，很快开始，学生次弟而入。我们三个老师轮流发问。
请谈谈你的家庭情况？
孩子吱唔着，我来自单亲家庭……
你最崇拜的人是谁？
我爸，从小拉扯我，既当爹又当妈，……她说时噙着泪，就要哭了。
中午休息时，我们在那里整理资料，一起聊起，这么多孩子来自单亲家庭，父母离异？！
那日看新闻，高考过后，好多家长去办离婚手续……
大学时候，H午夜醉醺醺地回来，坐在军训发的马扎上，手里抓着酒瓶，说了声，我爸妈离婚了，就哭了。
大学同学X当时正谈女朋友，女朋友轻度抑郁，他就天天陪着，开导她。也就是拉拉手，他后来说，他很爱他。后来，他考研留在西安，她去了外地，不久她告诉他，喜欢上了别人。
Q也来了西安，只是不幸Q的爸妈接连去世，女朋友也悔了婚。他俩谈了至少有五六年，大学课堂上，Q还带着她坐在教室里，两人腻腻的。
那时我们坐一起拿酒浇心，安慰的话不说，说了也没用。
Q很优秀，有个女同学喜欢他。我们去K歌，Q跟她在大堂里聊天。我说，姑娘挺好。
后来Q的前女友又联系Q，他很纠结，我们都劝，还是断了吧。
Q和X都当爹了，发的照片里小家伙胖胖的，流着口水；H的婚纱照满脸幸福，新娘子很美。每次联系都说回西安聚呀！其实，各有各家，相聚已遥遥无期了。
朱司令的电话又响了，喂，领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