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或许以前,我是为了生存,为了自己那自卑的虚荣心,也为了自己青春期的一些生理需求,算是勉强能和她委屈求全吧!
而现如今呢?说句心里话,离开她我依旧可以生活的很好。但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了,尽管我不再需要她为我垫经济、攀关系,可以说,她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我却不愿意她离我而去。
也许以前是逢场作戏,现在我需要的是假戏真唱。
“我相信你!“她语气异常的冷静,让人听上去感觉很不真实。
我就这样拥着她直到深夜,我们谁也没有睡意。电视里胡乱的播着一些节目,我们谁也没有真正去听。客厅里没开吊灯,只有两盏橘黄色的壁灯亮着。此时此景,让人在想象中感觉非常的温馨浪漫。
不错,这期间我曾试着去吻妻子的脸颊,可我们彼此的心都是凉的,谁也没什么心情,自然就感觉格格不入。
“睡吧!”
我劝她说。
“不!”她娇嗔的说:“我只想你这样抱我一会。”
她也算是个中年少妇了,却变得越来越羞怯,居然还没上大学那会放的开。当我慢慢褪去她衣衫的时候,她还遮遮掩掩。上大学那会儿,床上的事可都是她主动。可见,在生活日长月久的磨砺中,一个人的变化是何其的惊人。
慢慢的,我们都进入了状态,开始在沙发缠绵。正当激情难耐想要结合时,她突然问我:“你跟她有没有发生过这个?”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气急败坏的说:“没有。”
她大概是看我生气了,简单整理一下衣衫,就默默无声的走进卫生间。片刻后,我听到放水洗澡的声音。我们谁也没有睡意,我想,她之所以去洗澡,也是为了躲避气氛的尴尬。
我去了书房,多少年不沾酒的我突然间很想抿两口。
第二天去公司,我无精打采的走进写字楼大厅。这时候,我发现每个人都在看着我,像看怪物一样。走进电梯后,借着电梯里的不锈钢,虽然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我还是隐约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公司前台有形象镜,我看到自己两眼布满血丝,胡须才一天没刮,看上去像老了几岁。头发像刚被人揉过似得一团糟,衬衣还是昨天的,连领结也偏了。这是第一天没有妻子的早上,我竟然狼狈成这个模样。
也许,我已经习惯性的对妻子产生依赖。我发现,没有妻的日子,我又回到了北方毛头小伙的原状。没有经济实力,没有形象容貌,更没有身份和地位。
我又一次深深体会到,我今天的所有,都是妻给我的。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而且会把她牢牢的记在心里。
终于,我连躲带逃似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之后,我便对镜子尽可能的装饰自己。经过一番乱七八糟的努力,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形象倒也人模人样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我整了整自己的思绪说。
门被打开一条缝,乔林把头探进来打量着办公室的四周。然后才问我说:“你一个人呀?”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马上变的警惕起来。在公司,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紧张的一次。
“是啊!”我一边回答他,一边快步走到门口,趁她不备,我按住她的头向外面推了一把,然后就关上门反锁了。
“开门!你这个坏蛋。”
“有事吗?”隔着门,我提高了嗓门问。现在我只想躲着这位祖奶奶,我不得不承认,我跟她玩不起,也不得不把她列入疯子的行列。
“我闲的啊?没事来找你啊?快开门,我是来找你汇报工作的!”
尽管我明知有诈,还是乖乖的去开了门。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心虚。心虚什么呢?心虚董事局的黄总。最近,因为全球经济下滑,公司的财务状况也非常紧张,股票更是跌的一塌糊涂。我是财务部门的总监,这几年都在进进出出的挪用公款向股市投资。因为公司的财务状况,我已经隐隐感觉到要出问题。股市的不景气使我不止是单纯的被套着,还直接面临贬值亏损。
我清楚战局不能久耗,一但事情暴露,等待我的将是一双劳动改造的手镣。
我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她闪身一跃就进来了,然后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我,眨都不眨一下就调皮的问:“你外星来的吗?”
我无暇去和她开玩笑,因为一看见她,我就意识到眼前的很多麻烦事。
她也不问我是否同意,牵着我的手就开始往外跑。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来到了公司的办公综合大厅。为了不使自己更加难堪,我只能将错就错,由被动变为主动,拉着她快速离开办公单元。
其实,我只想快速离开群众的视线。也许是我被折腾傻了,出了电梯后,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她拉进了一家美发厅。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所存在的是一个花花世界。
一个怪模怪样的造型师迎了上来,和乔林打过招呼后,不由分说的把我按在一张旋转椅上。又拖着十足的娘娘腔,摆着玉指拈花的手势告诉乔林说:“靓女呀!人家觉得吗!他发质较软啦!应该这样做啦……”
我觉得他太过于自以为是了,丝毫不征询我的意见就告诉乔林说,他觉得应该怎么做才更加的适合我。
有时候,我分不清这些红男绿女,更辩不清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究竟差别。
我确实很生气,可我气到了一定程度,便也撒不出来了。为了不使自己疯掉,我想我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妥当。
就这样,我被那个留着山羊胡须,穿着工字背心的细腿男给收拾了一番,完毕后,他指着镜子里的我对乔林说:“看吧!人家这资深设计师可不是盖的!”
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我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和气氛。想以前,我的日子是何其的幸福平静。自从认识乔林后,这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也正因为认识她,我才看到了这世界的另一面。
乔林还对我说:“看你们这些老男人,完全和这个世界不接轨。荷包里装着大把的金钱,却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一个男人如果太依赖家庭,太依赖老婆,会完全丧失社会的生存能力。”
她说完后,又不由分说的把我推上一辆出租车,几分钟之后,我在她的引导下走进一家底下商场。
她帮我挑衬衣,挑领带。在她的野蛮逼诱下,我只有任其宰割,一件接一件的试穿衣服,挑服装买单的事就由她全权负责。
这么说来,我仿佛只能靠女人才能过活。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产生一种很严厉的不安感,像是有什么料定的事情该发生而没发生似的。
因为我很清楚,未知的等待,最容易让人产生不安。
乔林就像我的妻一样,把我收拾的妥妥当当。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妻完全是自己料理,而乔林,只懂得拿金钱挥霍着请别人料理。在相同的结局下,我们往往最容易忽略过程。谁能了解一个妻子的用心良苦和一个做情人的虚荣利用。
繁华浮沉都是梦,一醒回到现实中。在金钱和美色面前,我承受不了诱惑。或许说,我没有辨别识破的能力。就如当初上大学那会,结识我的妻一样,没有利益的驱动,又怎么会产生冠冕堂皇的感情呢!
人一旦被利益蛊惑,再从中受益,就会沉浸其中而无法自拔。乔林对金钱挥霍的利用是我不曾有的,也是我妻子身上看不到的。也许就因为乔林身上有这种挥霍的潇洒,我才会因此而爱上她。
关于我和乔林的交往,公司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从我走进写字楼大厅,在经过电梯到综合办公大厅,无时无刻都能察觉到别人指责的目光。
直到走进我自己的办公室,依然能听到公司大姐们的闲言碎语。他们在为我的妻抱不平,甚至还在我背后直截了当的发出挑衅的言辞。
“哪个男人有了钱不希望自己死老婆哦!”
“哎!我们女人啊!上帝就是不公平,下面少个组件不说,还要背受这种窝囊气!”
“你可别这么说,下面少了一个,上面不是多了两个么。”
“那我们月月失血好几天,还要备受精神的煎熬。总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苦就苦了我们女人,几年的青葱年华一过,就要伺候男人。还要忍着精神的分裂,身材的走型为他们生孩子。”
这些大姐们,平时都是公司的八卦能手。虽然言语粗劣,说的却很有道理。
我不想听他们的闲言絮语,就把门反锁了,躺在办公椅上反思自己。人吗!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要有一点调侃别人的空间,他就不会放过机会。
就这样,我忍气吞声,像乌龟一样被别人议论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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