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
水穹睁开眼时已经是晴空万里。四周的水汽退却,显露出生机盎然的嫩绿色树林。正对面处,豁开一道口,太阳正好从那缺口处升起,照的水穹睁不开眼。等到眼睛适应了这光线,才隐隐约约的看清楚,囚岛的大门打开了。
昨天的大汉站在光亮处,太阳把他的身影拉得更加高大:“走吧,公主要见你。” “哈哈哈哈,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帅。” “你想多了。”大汉无奈的说到。“终于,近了一步。终于——”水穹在心里暗想。在鹰侣阁的正门处,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这就是你们公主?”水穹上扬的嘴角在白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耀眼,清秀。
“你叫什么名字?”幽幽的声音传来。
“水波的水,苍穹的穹。”
“你姓水?”
“对啊,怎么啦?”
“昨夜可是你吹的竹笛?”公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正是在下。”
“竹笛何在?”
“在我身上,想要来拿啊。”水穹话语中透露出与本性极为不符的小流氓气质。
公主什么话都没说,看了一眼苍朗。苍朗过去一把抓住水穹的双脚,拎起来,没抖几下。那竹笛便顺着衣袖滑落下来。
接过竹笛的那一刻,水穹看到公主的手在颤抖,眼眶中微微闪出晶莹的泪珠。随即一转身,等她再度转过身来的时候,依旧是冷冰冰的一朵桃花。
“你可知,没有“观”过的人到三鹰国,一律实施鹰刑。你怕不怕我把你从万丈悬崖上扔下去,怕不怕粉身碎骨,怕不怕飞鹰啄食你的身体。嗯?”
“不怕。”坚定的语气里倒是对得起这张正气十足的脸。
“为什么?”
“因为,因为在下深深地爱上了公主您,愿生生世世追随您,只求能常伴左右。”
“苍朗,带他去行刑。”不见其人,但闻其声,透露出隐隐的伤感。
转眼,又来到了囚岛。四周万丈深渊的囚岛。苍朗把水穹关在一个悬空的笼子里,从下面把底板打开,水穹就直直的掉落下去。原本以为这一切都不再纠缠的时候。那只鹰,那只在夜里听水穹吹笛子的鹰俯冲到下落的水穹身下将他救起。
站在鹰侣阁上的公主,看到了这一切。转身离开。
如果说这世间,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去珍惜。就是眼前。那些错过的,将至的都会以某种形式再度出现在你的眼前。不管,你接不接受。他来了,你就要去承接。人是最怕伤害的,其实怕的也不是伤口上的疼,而是一次次的伤害后所留下的感觉。那些记忆深处的坚冰,需要用时间一点点去融化,直至消退。这个过程很艰辛,冰化了,什么都留不下。你要做好准备,他还记不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