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时候都说是爸爸让自己代买的,每次妈妈都很开心。妈妈有时候做饭并不好吃,但是陈曦从来都不说,有饭就吃,从不评价,她觉得妈妈不容易太辛苦,有时候嘴巴馋了就在周末去爷爷家的时候,让爷爷带着自己去买。
有一次陈曦想给妈妈一个惊喜,二年级的三八节想给妈妈做饭吃。但是自己不会,好朋友自告奋勇来家里,谁知道场面一度混乱,妈妈进门没有任何感动,而是一气之下,连锅带饭飞出了窗口。
自己哭着飞奔下楼,找了一个石头去砸那个被摔扁的铝锅,边哭边砸,她不在乎自己被人看到嘲笑,心里只有无尽的委屈。
从那以后陈曦很少给妈妈说心里话,有话也藏在心里,连日记都不去写。所以自己离婚这样的事,家里没人会帮着自己,因为脑补帮助场景,心里的缺失让她没有画面。
婚姻是自己的何必给别人添麻烦,从恋爱就没有被祝福过的恋爱最终成了婚礼上汪苏泷的那首歌《不分手的恋爱》_结局注定失败。
原本计划让父母去旅行,自己搬一些东西回去,从此和李子健就不在有任何关系,这个意外让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
陈曦想到这里,无奈的长嘘一口气,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所以自己真的不是适合做计划的人,除了工作,哪里都不适合做计划,所有的计划都会被轮空。感觉宿命将自己随意的摆布,特别是她给你一个自由假象,让你深陷其中时。
这虚无和荒谬的感觉,让陈曦很无力,一直在法律里寻求公平正义,可自己的公平正义呢?
这几个月里,陈曦重新在思考公平和不公平,自由和不自由的界定。感觉以前的相关的理论知识是鸡血虚空的,而真实的底色是不公平,自由永远不可能决定的感受越发强烈。
以前学生时期和出来实习时真的是理想主义者,永远把寻求正义挂在嘴上,为每个案子的公正全力以赴。
但案件做的多了,不是这样的,陈曦清晰的发现,每一个案件里都是别人的人生,而不是你鸡血式的事业宏图大志,缥缈的正义口号。
就像离婚案件做到自己头上时,她更加清晰的体会到婚姻法从来不保护婚姻本身,它保护的是财产。
她重新买了很多关于婚姻法的理论书籍重新去思考婚姻案件我们应该保护什么?我们维护当事人的什么?我们该如何去界定这个法律的名称和存在的意义,而不是它出台后自己工作中机械的适用。
跳出了荆棘看见了阳光,又深陷荆棘从中,陈曦出神的想着。
看着天上云卷云舒,想起黑塞的《彼德卡门青》,或许自己真的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再重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