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的早晨,我正在美梦里飞呀飞,突然一块大石头砸到我的头顶:“哎呀呀,不好!”我吓得睁开了眼睛,原来是老爸拿枕头砸我呢:“懒猪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今天你妈不在家,就咱两个,我们PK做饭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才懒得搭理他。于是我抬抬眼皮,从眼缝里瞄了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谁做的好吃奖励10元钱。”爸爸拇指和食指间捏的是什么?10元钱!他凑近我的眼前炫耀着,我像喝了兴奋剂似的,马上跳起来抢夺那亲亲爱爱的人民币。“唉,真是个小财迷。做饭才有机会得到它。”老爸往后一退,轻松离开我的势力掌控范围。
做饭?我眼睛骨碌碌转了三圈,有什么了不起,本公子今天就陪你玩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抄家伙,披金甲,我往镜子前一站,黄色的罩衣宽宽大大,左手拿勺、右手捏铲,活脱脱一个大厨师。
可这行头像,咱没本事耍不起大堂呀!
“老爸,要不你先做,给你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我阴险地想,等他做成了,还能少了他那宝贝儿子一口饭,至于钱吗,我搂着他的肩膀一撒娇,爸爸保准投降。“儿子,你先做吧,让爸尝尝你的手艺。”老爸今天是号上我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算了,石头剪子布,老规矩,谁输谁做。”皇天佑我,皇天佑我,我在心里祈祷着。
“啊,我得罪谁了,连老天都不帮我。”我出了个布,老爸是剪刀,他还得意地在我手上剪了两下。
做个什么菜?我的头都快涨爆了,我的十八代祖宗,谁来帮帮我。三七二十一,来个简单的------小葱炒鸡蛋。
战战兢兢中我点火、倒油,小心翼翼中我把鸡蛋打进碗里、倒进油里,勉勉强强地进行了10分钟……终于做好了,开吃喽!“报菜名,”爸爸说。“小葱炒鸡蛋”小葱炒鸡蛋,葱呢?爸爸用筷子扒拉着,也没找到丁点葱色。妈呀,我没切葱。“还这么咸,打死卖盐的啦,你想齁死我呀!”本公子的脸面丢大发了!将就着吃吧,这不比长征时没吃没喝强吗?“哈啊哈,凑合着吃吧,齁不死人。”我和老爸用馒头夹着鸡蛋吃,削弱了鸡蛋的咸味,倒也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了,10元钱还没到手呢:“爸,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干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个小费呗。”蛋完馍饱,看准时机,我向10元钱发起进攻,不能强取,得打亲情牌迂回求胜。我在老爸肩头按捏着。“嗯吭,”老爸清了清嗓子,“今天这套不管用,想要钱,劳动换。”“还要劳动呀,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呀。你说,干什么,还能累死赵家公子。”我和老爸较上了劲。“去厨房把咱吃饭的碗洗了,顺便拖一下地。”来到厨房,哇塞!洗碗池里的碗和锅就像刚刚打了败仗回来的兵,又脏又乱。谁让咱做菜时大动干戈呢,碗用了四个,一个盛生鸡蛋,一个放盐,鸡蛋熟了我和老爸一人一个。筷子掉地上三次换了四双,铲子把上都是油。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个瓷碗,碗里接点水,又倒了点洗洁精,拿海绵用力地搓洗着。谁知道,调皮的瓷碗趁我不注意跳了下去,咣当,瓷碗哭声震天,还好,光打雷不下雨,瓷碗完好无损。老妈有先见之明啊,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有失手的这一天,早早做了防备,买的瓷碗质量杠杠的。
我开始认真,认真,再认真地洗锅了,我把洗洁精涂满锅的全身,等一分钟,让洗洁精和污油发生会化学反应。洗着洗着,我哼起了歌,越哼越起劲,哗啦,水洒了一地,这还没完,我又滑了一跤,结果手一拽,把铁锅给拽到了地上。锅碗瓢盆交响曲,醉了宝宝的心房。
洗尽锅碗,开始拖地,这可不是个容易活。我先把拖把放进水桶里,吸足了水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吃太多”的拖把提出来,沿着厨房的边边角角向中央吞并。拖把脏了,我便回去换水清洗一下。当我转身时,一不小心踩着了拖把,糟糕!脚一滑,先是像运动员起步那样向前跨了两大步,又像滑冰运动员那样转了两圈,接着屁股重重的“亲吻”了大地,最后,华丽地踢翻了水桶。那情况简直惨不忍睹。
老爸听到了动静,终于慵懒地从沙发上抬起了屁股:“啊,一会不见,你水漫金山了?”“爸,救我,水漫你儿子的脖子了。”老爸看着水淋淋的厨房,无动于衷,倚在门框上发号施令:“先拿个水盆放地上,用抹布吸地上的水,拧进盆里,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至地板上没水为止。再把水盆里的脏水从马桶冲出,然后用拖把全方位拖一遍,最后撤退,保持通风,让这里自然晾干。”老爸胜利了,今天我像个陀螺似的被他抽的转来转去,所幸,结局是完美的,我得到了那从一大早就勾引我的10元钱,可这收获和我的付出不成比例呀,悲催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