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都会想着自己的过去,审视着一个男人是否合格。洗完脸我总会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三十来岁头上已爬上了白发,皱纹也似乎长上了脸颊。
回忆起初中的那三年时光,我此生难以忘记。还记得半夜村头的汽车鸣笛的声音,这就是拨动我心灵的那根手指。那时候我们家的情况极其糟糕,靠天吃饭的黄土高原似乎难以走出贫苦的命运,祖祖辈辈都立志改变现状的穷困,今天却依然未曾改变。家里唯一的收入或许就是靠天吃饭的那几亩薄田和苹果园。每当村头响起汽车喇叭声时,就是母亲或者说像母亲一样年龄老乡起床的闹钟声,她们也总会起床后急急忙忙的洗刷一番,奔向那辆鸣笛的汽车。
原来还不知道母亲去干吗?后来才知道母亲和一众老乡去县城去卖血。知道的片刻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难过以及内疚或者是无能为力的感觉,不知道如何形容我那是的心情。才明白母亲每隔一星期半个月总会在半夜起床不知去何处的究竟。我曾经阻止过母亲,但总会无济于事,我知道这样穷困的家庭养活三个孩子上学的艰难,我也想过辍学回家帮家里减轻负担,但我却在母亲的眼泪面前打消了那个念头。
如今一晃20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主人,母亲已经两鬓斑白成了这个家庭的长者,但每次看到母亲苍老的面容,我的心似乎堵在刺痛,也会想起那半夜村头想起的汽车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