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话,可以去公众号听会歌:木又权权)
灯光渐渐照亮这熟悉的街道,从后视镜里看见追上来的车灯,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只不过是路过的次数太多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我经常对刚刚认识的朋友说,我脸盲,万一哪天真的遇见,而认不出来没打招呼的时候,记得原谅。
记住一个人,其实是件很难但也很容易的事情,取决于他或者她,对你是否重要,而你,是否也想了解和记住他。
倒满孤独的酒,在小酒馆里喝几杯就开始回忆往事。墙上的照片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变得很有韵味,亦如我想要倾吐腹中的心事。照片和人,都有故事。
我想记住,对我给予关怀的人,劝我别喝酒的人,出门给我递头盔的人,回来给我开门的人。
我要记住,那些真正爱我的人,愿意对我啰嗦的人,能够包容我的人,过节盼我回家的人,愿我安好他即安好的人。
我能记住,那些我想要爱的人,曾经爱过我的人,现在还爱着的人,原谅了我的人,为我掉过眼泪的人,希望我能在的人,为我加油的人,一起在走的人。
而他们,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某些——我所记住的,某些人。
感觉久不久,自己就又有些颓废了。看着书桌上被收拾干净了只剩下一台电脑,一支笔和一本草稿本的时候,就会开始搜寻自己所还拥有的东西,想一想,那些久未联系的人,还记得多少。
直到,终于确定了那些人,全都还记得。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喝一口水,趴在桌子上听首歌,然后重新振作起来。
很幸运,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温柔的事物,干净的东西,清楚的感觉,把字写好。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喜欢中午趴在桌子上午睡。明明桌子离床不远的,也不是害怕再起不来,就是不愿脱鞋躺下,单纯的喜欢这种感觉。
偶尔摊开相册里的照片,全部取出来排在一起,细数丑的不忍直视的过往,好想坐着周杰伦的时光机回到过去,加上一个美颜app,重新再拍一次。
忽然记得那些影子,他们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包括最后一块蛋糕,总给我留着冻在冰箱里,而我吃晚饭的时候,菜总会是热的。
这就是家人呐,永远不可以被辜负的。
报纸可以看了卖掉再买,老花镜也可以换掉用新的。但是再也回不去那份报纸上的日期,也回不去了偷偷戴绑了绳子的洋老花眼镜的年纪。
我想不到人死后会去到哪里,是否还会带着记忆,还能不能相聚。昨天和一位匿名朋友聊天,他说,他活着就是为了死去的。我没问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担心再次揭开他的伤痕会让他彻底崩溃。凌晨三点,我们道了晚安,然后睡前我在备忘录里码下了一行文字:
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长命百岁,希望我活到九十九岁。
当然,自己能活到九十九岁是假的,但希望他们长命百岁是真的。
某些人啊,还是要好好记着的,要对他们好。有些人吧,就放下了哈,从从容容。
村上春树说:
“你要记得那些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帮你挡住外来之物的人,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坐车来看望你的人,陪你哭过的人,在医院陪你的人,总是以你为重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
我觉得,记住哪一些人,其实是没有一个标准的。而这些文字呢,只不过是为了提醒我们,别忘记了去记得而已。
忽然想起来一个今天早上无意间刷到的一个问题:哲学和生活有什么区别或者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跟帖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刷牙之后敲碎了一个鸡蛋,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吧。就像我敲碎一个鸡蛋,需要用哲学来解释么?
不过我并不懂哲学,我只是热爱生活。
我唯一所知道的,是哲学把生活里看的明白的东西都说出来了,可是生活有时候需要看破不说破。
趁还清醒,记住那些人,好好爱他们,别等老年痴呆了,就啥都忘啦。
某某些,某某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