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晃动着出发了,车里的氛围从刚开始的嚷哄哄,到一段时间后几无人声,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潘凉和星月两人说话的声音也越压越低,后来感觉聊天会打扰到别人,两人也就不说了,
星月正看着窗外恍神,安静的车厢突然有有骚动,星月转过头,一个裸露的无臂肩膀,长在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身上,吓得星月不敢细看,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不高的女人,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瓷缸,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零钱,女人提个脏兮兮的麻袋,正向星月这靠近,看着车厢的乘客不停的向瓷缸或麻袋里塞钱,星月记得自己没有零钱,可是那晃动的大瓷缸已经伸过来了,就在自己眼前,坐在星月对面的人闭着眼睛装睡,星月只好把自己手里没开盖的酸奶递了过去,男人用仅有一只手夺了过去,塞进自己的口袋,看都没看星月一眼,更不用提什么谢谢,带着那无臂肩膀,一刻不停的向前去。不快点怎么能行,这么多乘客还等着呢。
明明是递给他么,怎么觉得自己被抢了一样,星月觉得不舒服。潘凉全程在一旁看着,一男一女像放鞭炮一样,来时躁动了这节车厢,走后留下难闻的火药味。
潘凉开口问星月:是不是吓着你了,以后这种的可以不给的,不用自己道德绑架自己,不给也没人说你什么,不是无情,而是没必要。
星月听了只点点头,看来还没缓过来。潘凉小声笑说:别胡思乱想了,你还在这里替人家忧愁呢,下了火车,奔到家里都不知道要住哪个别墅歇歇脚呢。说完逗得星月笑了。
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对于一上什么车都犯瞌睡的星月,伴随着哐哧哐哧的车轮声,死睡了一路,头不自觉的滑向一侧,抵在了潘凉的肩膀上,一路上潘凉这边的胳膊都被星月枕着。
火车到站了,潘凉被车上的骚动触醒了,发现自己抵着潘凉的肩膀,立马弹开了,脸霎时红了两大片,吭哧着说:我们是不是到站了,潘凉揉捏两下自己的肩膀说到:到了我们下吧。星月只感觉到自己脸发烧,却没注意到潘凉在转过去的片刻,偷笑了一下。
三人出了站,熟悉的一切翻滚着扑而来,映入眼前的还是xx市欢迎您回家广告牌,两侧小商贩经营着各色的家乡小吃,躲不掉的味蕾刺激着没吃午饭的三人。
三双眼镜紧紧地盯着商贩姨姨手里的动作,在一个大圆浅沿黑铁锅里,食物被左右来回翻炒,熟透的味道扑鼻而来,滋滋着泛着热气,焦香非常。亲切地说着家乡话的商贩姨姨,随意的加着调料,问着这个菜要吗,那个香肠加吗,商贩姨姨还不忘给顾客聊天说,这是放假了吧,在外地可没有咱们家里的这个东西,多给你们夹点,说着又往很满的饼里又夹菜。三人幸福的付过钱,站在路边拿着火烧夹凉粉吃了起来。
吃罢,三人去坐公交车,三人都不顺路。姜江说:那我先走了,有事联系潘凉。然后两个看着姜江上了某路公交车。
潘凉回过头说:先送你坐x路公交车,我家近不急。
星月说:连我回家的公交车你都知道,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潘凉听着星月这么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睛里闪着光看着星月,只笑不说话,星月看他一副不准备回答的姿势,想激潘凉一下,就说: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我们以前根本都不认识,你家也不是这里的,你是人贩……,趁星月还没说出更多离谱的出来,潘凉把手轻贴上星月的嘴说:脑袋瓜子里整天装的什么,我老家和你一个村的,我怎么不知道几路公交车,我爷爷奶奶现在还住在咱们村的老家,估计你不认识,看你整天不出门,能认识几个人,记忆力也不行,小时候的记忆力更是差劲,你能记得谁,当时要不是我军训的时候认出来你,估计我们两个走在村里也是互相不理。把你手机拿来,我给你看一下。
星月看着潘凉说了这么一大段,只听见了我和你一个村的,心里一喜,那就是他了,那个小男孩就是他了,那大雨中叫自己名字的熟悉感觉。肯定就是眼前这个正絮絮叨叨的人了。
星月脱口而出说到:我记得,
潘凉没好气的说:我不说你也不记得了,快登上你的某个社交软件,
星月疑惑却乖乖的打开了,潘凉稍弯一下头看着说到:点开你的关注,星月按指示点开,潘凉指着其中一个头像说到:这个就是我。星月看着那个昵称,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分享的中草药知识自己很喜欢,自己能学到很多,好像找到了同志,就关注了,有什么不懂的还私信问对方,对中草药博学,让星月一直以为是个中年大叔,怎么会是眼前这张年轻的脸。
昵称是凉月,星月又听到了心跳声,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星月已经懵了,已经听不到潘凉在说的话,潘凉打了个响指,星月才回过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潘凉看到自己被星月设置为特别关心,心里乐开了话,根本不知道星月把他当大叔了。笑说:你是不是不信,起初我也不信,哪有人昵称会写自己的真名邓星月的,地理位置,年龄,自拍,一篇篇发的中草药的文章,信息写的是一清二楚,这暴露的信息连人贩子都会注意,更别说我了,
星月缓冲了过来说到:那你喜欢我?
附:
1、是自己想吃火烧夹凉粉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吃好吃的,就困在家一个月,好多好吃的还没吃,人也没有见
2、这篇潘凉说的话能占到全文90%,珍惜珍惜嘻嘻
3、在选择爱与被爱的岔口,我选择爱,因为被爱没有主动权;
选择被爱,意味着把主动权交到了那个随时可以撤回的对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