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第11集里,曲筱绡对于正经、假正经、没正经做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例举。
关雎儿:““做人真正经,自己最累。”
樊胜美:“做人假正经,身边的人最累。”
安迪:“做人没正经,但只要有真本事,别人也会说你是真性情。”
关雎儿不理解:“安迪姐怎么没正经了?”
曲筱绡:“她敢飙车,你敢吗?她酗酒,你敢吗?她说分手就分手,虽然犹豫,但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末了,曲筱绡把自己和安迪归位一类,没正经,忠诚于自我,谨守不害人的底线,活的真实诚恳,最终被人认可。
《欢乐颂》的人设里,有两个我们现实生活中最容易见到的女孩,中二女生邱莹莹和乖乖女生关雎儿。这两个不多说,就在你们身边。
樊胜美比较复杂,她身上揉杂着大龄都市女白领的虚荣、物质和套路,然后又被编剧强加上一个极端重男轻女的吸血鬼式原生家庭,大概这样能增加剧本的戏剧性。虽然比较狗血,但是樊姐怎么着也算在现实中容易找出原型的人设。
倒是安迪和曲筱绡,这两个,才算是《欢乐颂》五美里的极品。
先说安迪,美丽动人也就算了,还高智商,高智商也就算了,还是金融奇才,点石成金。身价不菲也就算了,追求的男人,财富只是标配,要么就是saulmate,比如巍渭,要么就是长情的守护,比如谭宗明,要么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比如小包总。这些也就算了,人家还完全不care你们这些凡人的条条框框,追求的是纯粹的爱情。
就算编剧很狗血地强加了一段童年惨遭抛弃的悲惨身世。8过,亲们,你们不要给编剧给蒙蔽了眼睛,这是什么?这就是一个女人的梦想人设啊!个性独立,能力超强。买买买,咱自己个儿不缺钱;你来追求我?有没有钱不重要,最重要是有内涵,理解我外强中干的伪装,常常扮忠犬撒娇哄我开心;偶尔小脆弱,男闺蜜鞍前马后替我考虑周到,表白嘛,抱歉,我从来没回应过。就算身世惨到不忍直视,但是外公临死也能甩过来一堆亮瞎人的遗产。
在安迪面前,白富美算什么!安迪的人生就是不断开挂又开挂的大富翁游戏!
所以,问你一个问题:这五个人里,你想要体验谁的人生?
苦逼樊, NO!
小蚯蚓,呵呵。
乖乖关,还好。
安迪!当然是安迪!她才是《欢乐颂》里最容易让女人有带入感的角色。
你会提醒我说,不要忘了曲筱绡。怎么可能?那是曲筱绡诶!
娇俏伶俐,古灵精怪,爱恨分明,老于世故,充满着烟火气的人间小妖精。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安迪是天上的仙女,曲妖精就是人精儿,比起此女只应天上有,还是这人间极品更让人觉得妙不可言。
安迪曾经说,她对于情爱智商等于零。每当爱情来敲门,她总是被动的一方。她会把爱欲用理智关起来。于是,内心分裂,仙女说,你是能不讲情欲的,小恶魔说,我好羡慕曲筱绡啊。
看到了吧,仙女都羡慕曲筱绡。爱就是爱,对自己坦荡荡,喜欢皮相,那就拿下唐僧肉。赵医生秀色可餐,扑上去吃干抹尽,划好地盘宣示主权,这是小狗狗的行为,可是人家曲筱绡做得那么理直气壮,正气凌然。
喜欢皮相怎么了,那是人的本能!人千百万年进化而来,对于脸的注意力决定了颜值这件事是最骗不得自己的。
反过来看安迪,追求精神的伴侣,找到一个魏渭。男人和女人的相处,最需要距离的艺术,撕破皮囊给人看个干净,那么一点龌蹉,那么一些不堪,你担心我不安,我担心你难过,你害怕我不够勇气,我害怕你不够坚定,总之,这两个人完全可以去做心理公开课,而不是睡一张床,做一个梦。
然后是小包总。嗯嗯,你懂的。编剧实在是明白女人需要什么样的意淫对象。这个全身插满孔雀翎的男人,到哪里都用那低哑的嗓音往四处喷射雄性荷尔蒙,精心修剪的小胡子边可爱那的梨涡盛满对一个女人忠犬般的爱意。安迪乱了心神,于是使劲在心中默念,男色穿胸过,佛祖心中留。每念完一遍,她就看着自己的腿往小包总的怀里迈进一步。安迪紧抿着红唇拒绝,庄重职业装下的那颗粉红色的少女心,砰砰乱跳。蓝后,诚实的身体唆使着分裂的内心,该发生的一切就发生了。
人说,色,是一把刀,其实也不对。男色嘛,对曲筱绡是蜜,甘之若怡,对安迪是药,治了她的爱情分裂症。
曲筱绡说安迪和自己一样,对也不对。安迪的自我是放逐的自我,她的内心里有一个俄罗斯套娃,最里面一层是自我,外面第一层是我眼里的自我,最外面一层是别人眼里的自我。藏在最里面的那个自我,也许比曲筱绡还要奔放,甚至可怕。写到这我突然想起,难道这就是那50%的精神病基因存在的理由?
要公平地说一句,安迪并没有刻意地去扮演任何一种自我,那三种自我矛盾统一地共存于安迪的身体里。别人眼里的是那个不通人情,内心强大,理智克制的安迪,安迪眼里的自我是那个自卑、压抑、脆弱、强做坚强的自己,最里面的那层自我,才是曲筱绡,热爱男色、冲动莽撞、极端自我,争强好胜。
处理对外事务的时候,出现的是别人眼中的自我;面对朋友的时候,是安迪眼中的自我;只有在超出安迪控制能力的场景出现的时候,那个最里层的曲筱绡才会冒出来。
看着这故事的走向,仙女安迪最后成为五美里第一个未婚先孕的人。我就想起牛郎和织女的故事里,仙女脱下衣裳,经历情欲之后,成为平凡的人妇。让仙女脱衣服其实不难,难的是那个人是不是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