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那么久
才把所有古诗文、情歌、野史……
都推到一旁去——
“嘿，你如今真是老了”
流星在面前一遍一遍地飞过
盲目呼喊了成千上万次
……
对不起，我没听到你的名字
十四岁紧闭的简陋黑窗户
秋雨西风次第流连
夜却不肯陷到深处
四十岁以后
办公楼对面清灰天空
红色砖墙房子顶上
坠落了片片色度渐变的鸽哨……
人潮涌动，白首如新
你是想谁想老的？
你是被谁想老的？
在乱糟糟的巢里面等
高原的阳光从每一条缝隙钻进来
微微低喘的
从肩膀耳畔落到枕头上的
无数颗微尘
每一颗上面都住着一种命运的精灵
——已用不同颜色作标记
瞬息之间，飞入了灰白的发间
想，会把幸福的日子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