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配小菜
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去吃过我最爱的稀饭了。
在我的印象中,稀饭和粥好像是一码事儿,只是雅俗的叫法不同,就如同茅厕和盥洗室的称法一样。但我上学的这里——成都。好像有那么一点差别。
稀饭是白米所煮的清粥,或者很稀的米饭。而粥,则是由不同样式不同配料所制成。比如南瓜粥,黑米粥,小米粥……听起来都似乎要高大上一些。
我倒是没那么多讲究。还是喜欢把二者混为一谈。
我来到学校的食堂,走上二楼。到久违的窗口前, 点了一份黑米粥。卖粥的师傅总会对每一个买粥的人问上一句,“要不要小菜?”用很浓重的四川口音,调调扬的很高很高,尾音还要变得细长悠远。意犹未尽。
我鬼使神差地说,要。于是他给了我一个空盘子。我喜欢这样的自助选菜。
我夹了豆皮,青菜,狼牙土豆,豆干,土豆丝。各样一点。都是些凉菜。
左手端菜,右手托粥。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望着那薄薄又大块的豆皮,泛着米白,我一口就塞进了嘴里。味道是有,就是多了一分冰凉。热乎乎的舌头立刻缩成了一团。
咽下豆皮,我喝了一勺稀饭。温热,不稀不稠,黏度适中。可口是无可否认,但是甘甜怕是描绘的轻了。这个窗口的稀饭,每碗皆是毫无二般的齁甜。
我曾一度质疑过,是不是食堂买的糖太多,怕用不完会过期,才会放这么多。好在我比较喜欢甜食。口味偏重。
记得某日,一个暖阳未落的下午,我一个人在饭点之前来到食堂,点了一碗黑米粥。我吃了几口,发现竟一点味儿都没有。我吃了一小惊。去加了一勺糖后,依旧没有半分甜味。当时我就傻眼了——味觉失灵?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那天我全程大脑空白,吃完了那碗稀饭。
晚上吃了几颗葡萄干,这才打破了“味觉失灵”的谣言。
众多粥,为何我偏爱黑米粥?应该是黑黑一碗粥中,经常能发现几粒红豆,让我很惊喜,吃起来不那么单调。
稀饭配小菜,一热一凉,一咸一甜。正负相消。舌头就在这期间一伸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