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行山满目萧条,一片荒芜。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柔柔弱弱的俯瞰着这一片山林。近处是一片荒草,高高大大,想来夏天,生机勃勃葳蕤一片,是草木茂盛之所在。再近处,是一片干涸龟裂的土地,秋天的积水刚刚散去,风吹日蒸,水便匆忙的逃离了,小草抓着机会长了一丛丛一片片,然后又迅速的干枯了。
远处的山林已然褪去华丽的外衣,干枯遒劲的枝条在冬风里瑟瑟发抖,然而刚刚出来的一点点太阳光泽,便增强了它们与冬天格斗的勇气与信心。一枝枝一条条在寒风里书写的句号、省略号,此刻变成了逗号、感叹号,甚而画起了蝌蚪,谱出了五线谱,唱出了冬天最美丽的乐曲。
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长得孱削瘦弱,叶子一片枯黄,却显得桀骜不驯,倔强地停留在树枝上。经过风的几次拨弄,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归大地。树下已有密密匝匝的一层,树上依然在翘首相持,抗争也是一种美丽的存在,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远处的村庄沐浴在一片朝阳之中,雾气蒙蒙,氤氤氲氲,仿佛一条带子一般,由南向北横亘于大地和天空之间。我们生存的田园,一片明亮,一片辉煌,充满朝气,充满生机。虽是心有所许,只能眼巴巴的望,这深深爱着的土,魂牵梦绕的地方。
近处的红瓦褐色墙的二层建筑,是昔日和友人谈天说地、举筷投箸的地方,此刻她却不言不语了无生机,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盈盈一路间,默默不得语。
山间的鬼机灵麻雀,在逐渐透亮起来的阳光中,一群一群地围着草丛、围着小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跳跃着、啄试着,一刻也不曾停留。它们群起而攻之,打着大兵团作战的旗号,捡拾着一粒粒草籽,为更寒冷的冬天做着准备。
只有苍鹰笑傲苍穹,展开它长长的翅膀,从遥远的天际俯冲下来,转眼间就从眼前掠了过去,继而远去,消失在遥远的天际。也许这是它的一次长途旅行,这里是它一个匆匆的驿站;也许这是它的一个“课间操”,在这天地广阔的“操场上”,上下翻飞,一展身手,也未可知。
来到这里已经五天了。早晨醒来之后,在配音秀里面读上几篇文章,欣赏着自己的声音,和秀友相互点赞;早饭两个馍,一个菜,一碗稀饭,小资生活,甚是满足;上午和下午分别写上两篇一千多字的文章,或书写眼前之景,或回忆家乡趣事,皆怡然自乐;屋子并不大,我却能听着小说、听着音乐,跑个一万多步也不在话下,说来难以置信,却也实实在在;中午肉菜大米、卤面,换着花样来,也甚觉美口。自娱自乐,自得其乐。
杨绛先生曾说过: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与自己握手言和是生命最美好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