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初秋斜阳西下的湖边小路上,风景大同小异。金光波动的湖水,因风皱面;青绿泛黄的小草,兀自孤傲;头顶一尺处的垂枝,摇曳生姿。
夕阳无限好,好于心动处。怕她被黄昏赶走,于是在看风景时听一曲,将风景刻成音符,在逝者如斯夫的人生中,随处可伴。
刚修剪过的草坪,泛出或甘或涩的味道。草木依旧,只是轮转了季节,就变换了味道。他们要在这个渐起秋风的季节里宣告一声“廉颇虽老,尚能饭矣”。
耳机里恰合时宜地传来野孩子改编的《竹枝词》,除却木吉它弹出古琴音效的技巧,除却温厚和声与亮丽旋律线的声部纠缠,除却张佺恰到好处臻至完美的切入,在不间断的旋律中生生留出一个气口的编排,对于这支几度让我泪目的改编歌曲,我已不想去深究它有什么魔力。
或许像摇滚乐一样,灰烬之处有余温。
幽淡的草香,火红的夕阳,转瞬就被黑夜落下的帷幕掩去。旋律在耳畔,风景一直在心头。
时光永远不会为谁停留,总要在恰当的时候做一件适宜的事,让未知的未来的某一刻,当时光景能够仿如当时。
竹枝词
唐·刘禹锡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岸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