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的新专辑,因为包含了一些特定的元素,顺着天时地利人和,引爆了舆论。因为涉及的有些方面是我一直感兴趣的,所以在此浅聊一下,顺便蹭个热度。
刀郎是我很早以前就有所耳闻的歌手,但没有刻意关注过。以前有一段时间喜欢看梁宏达的《老梁故事汇》等节目,有谈刀郎的,顺便看过,对他有了一个常识性的认识。而我真正对刀郎的好奇提上顶峰的,是去年,我偶然听了他的《喀什葛尔胡杨》,词曲都令我深为叹服,尤其是副歌开头的那几句,让我顿时领悟到了小沈阳在春晚时候评价的“刀郎的歌有一种沧桑感”。因为这个机缘,我有几个月的时间里对刀郎进行了细致研学,看了很多古老的访谈片、纪录片。
因为我自己也立志做一个全创作音乐人,所以对于词曲编唱全能的歌手会有附加的欣赏。如果允许我降低智商情商仅靠情绪说点极端的言论,我想说,不具备全创作技能的音乐人,是没有资格谈论音乐艺术的。现实中有很多连字都年不准确的歌手,高谈阔论艺术创作,令人不知道怎么形容。
所以,刀郎的作品质量引起了我的兴趣,但如果他不具备全创作音乐人这个属性的话,我大概仅鉴赏一下作品就丢开了。一个人的外貌、嗓音只是表象的技能,不能代表灵魂的层次。而一个作品大多数的构建都出自一人之手和口,没有因合作者理解和表达的差异而存在的内在矛盾,这样的作品能更统一细致地表达创作者的构想。
刀郎的《山歌廖哉》词作取材于《聊斋志异》,曲作取材与全国各地的民间小调,这又恰好碰到了我的兴趣点上。我对《聊斋志异》没有深阅读过,但是对它的关注相较其他古典名著又强了一些。因为有学古文的需要,我曾花上百元的巨资购置过一套,时不时地要拿出来翻阅片刻,以满足仪式感的需要。后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相关的白话文译本、纪录片、影视剧、衍生作品阅览了一些。
我对全国各地的民间小调的兴趣,源于对戏曲的深入了解。历来文学艺术有两条并驾发展的路线,就是所谓的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偶尔会交融。戏曲是雅的,民间小调是俗的,这里我就不展开细讲了。民间小调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慢慢被有文化的艺术家进行了改造,登上了大雅之堂。而《聊斋志异》的创作,取材于民间流传的故事,雅化后搬进了书房。现在,二者在刀郎的新专辑中融在了一起,这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2023年8月3日
《拾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