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风凋碧树,早起时雨时停,刺骨的冷,四面埋伏。
早早吃上祖母的中午饭,围着火塘烤火,一眨眼的功夫,祖母已经在雨、冷中背回一捆柴。祖母在我们全家中最勤快,经常砍柴。二叔就纳闷“砍柴干嘛?”这时就用到了。下雨,冷的时候,就烤火。

吃起来蒸红薯,玩手机,削一个秋天的梨,时不时剥个树上的黄果,吃邻居送的红豆粑粑。不知不觉睡着,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最慢,天也长。
冬天该怎么做?不辜负时间,不浪费生命,和我的名意相符?抚一下琴,手就冰凉,烤一正火,浑身暖和。再切割树,就不冷,整整池塘,准备养鱼,或是养竹鼠。

和母亲一同打玉米,那子粒一粒一粒从机器里落成堆,把路边的沙子装入戴子,同五弟用他的玩具车,一袋一袋地拉到一边。把一捆捆的稻草堆好,放到牛圈猪圈上,看猫睡在稻草上的安详。
同所有人一样,我并没有射中靶心,就是偏离。想看邻居家漂亮的媳妇,却不敢多看。“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就已经与她凡奸淫了。”好客的人,真不安全,以后就娶个丑媳妇吧。
但我们是偏居一隅,一个王性,一个家族,一位老祖宗生下的子子孙孙的大寨子人。正如亚当夏娃,以色列人都从雅阁一个人立国一样。法规近亲不可以结婚,族规天下王氏都是一家,不可以嫁娶,更无看上邻家姑娘这一说。
梦里到一个很穷的大山区。同所有贫穷的少数民族学生一样,坐在简陋透风的教室听课。忽然李叔来了,头像我,没有发,个矮小,东北人的耿直。
他曾给我介绍个对象。她是位老师,在山里教书,也曾有留微信,但是因不会聊天,还是怎么,不知道如何表达。但人还是喜欢看外貌,不是看内心啊。就不了了之了。
他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好”,就转身对他们那边负责的同工说“先打一笔款向过来,是建房子用的,先从其中拿1000来奉献。”“他们在极穷之间,显出乐捐的情分来。”就不会有缺乏了。
我想,我是贫穷的,吝啬的,一毛不拔,也不会有什么奉献,大概才会身无分文吧。
从小就拜偶像的家,虽在家里就有聚会,但比别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处。不敢说“你们当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暗中行的事,提出来也是可耻的,有谁敢诚实面对自己的过失,公之于众呢?
在一次大家的聚会上,李叔曾问我“你愿意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吗?愿意就可以跟她(那地女子)结婚生子,不再回去。”那时,心里极其忐忑不安,还是说“愿意”,心想“她若愿意,上天若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很快,就有个年轻小伙跟当地的女子结婚了。他现出不是我能比拟的忍耐,超乎常人的为人处世,管理学校的一切。我既然毫无资本,当然就只能一个人逍遥自在了。
梦里我也报了名去学校报到,安排到一个人的住处。在那山下,上面不时落下滚石,我随手躲避。吃的饭却好,早上有肉有汤,肉贵的要命,猪瘟,当然不错了。大概别人都不放心,我一个人吃到最后,还有一个女子,是三弟媳妇的模样。
有个搭起来的棚子,李叔在里面,坐在高凳子上,看着同学们。临近是绑的整齐的木头,里面是牛粪。真不愧是木匠,一下子就把这房子建好。
我同一位同学把木棒拆开,用耙子把粪往外耙。转眼间在一块平地上,同学们挖坑,一排排地栽竹子。曾像二十多年前,我读书的那样,在那以往赛马的端坡上种竹子,也在教学楼前铲土,平操场。
这七零八乱,一切美好的事都在我身上发生了。此生要写个传记,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有时觉得,命运不济,生不逢时。像有人说的,在古代我定是个李白似的诗仙。叫小弟抬沙,是不是不是他年纪可以承受的重量,想起我曾经的劳苦,虽然他铲子一点的沙子放人袋里,显出有些乐此不疲来。
我实在不是道德君子,也不是什么天生我才,就提笔有点自传的味道,写些琐碎,累赘,在这快节奏的时代,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显出有些愚昧。
但,这就是我,就是生活。日子平常,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