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记得旭子吗?我记忆里的旭子永远长不大,就像哆啦A梦永远长不大一样,她永远停留在了时光里,每次见她我都要做记忆的时空穿梭机。我想,世界上至少有人爱她,谁爱她,一个陌生男人和我。
我爱旭子,那个男人说。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这个如今三十多岁的男人声称自己爱上了十一岁的旭子,我有些茫然无措。因为我就是旭子,我生平第一次被男人告白,因为我才十一岁。那个男人,我看不清面目,也许是时隔多年我记不清了。她极力解释,十一岁,至少是我十一岁已经看起来是大姑娘了。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皮鞋,一言不发。我其实看起来应该像个孩子,只有一米五高。我说:“可我只有一米五。”可他说:“一米五已经很高了,是个女人了。”我的耳根红了,我耳根红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原因是我的虚荣心,谁了解一个十一岁小女孩的心思呢,她在为一个成年男人向自己告白而沾沾自喜,但我内心感觉到害怕,因为他是个可疑的成年男人,万一他图谋不轨呢。
我想回家。
我想跑,但是他一把抓住了我,他的手很大,抓的我有些生疼,我不再说话了,就像犯错了一样站在那里。他开始问我,我吃不吃冰淇淋。我摇了摇头,现在的我即不想说话,也不想吃东西。
“小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欲言又止。“我要走了。”
“那我陪你走走。”
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不自觉的跟这个男人一起走,为了适应我的步伐,他放慢了脚步。一开始我们什么都没说,蝴蝶在草丛间飞来飞去,一只很大的耀斑黑尾凤蝶停留在道路左边的小雏菊花上。路边的小雏菊花开的真旺呀,在太阳底下格外耀眼,那白色的花瓣,纯洁无暇,而那黄色的花蕊沾着粉末格外诱人。
“小姑娘,对了,你叫什么?”他问我,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皮肤棕黄色,可能是太阳晒的原因。我回答道:“我是旭子。”我开了口,又回想了一下,为什么我说我是旭子而不是我叫旭子,真奇怪,难道我之前认识他吗?
太阳真晒呀,晒得我白皙的皮肤发红,幸好走的是林荫地。实际上我们位于游乐场,游乐场的小路旁边到处是树,是我一惯喜欢的地方。这里曾经是我的乐园。
我突然跑跑跳跳起来,外人会觉得很奇怪,我意识到了,停了下来,转念一下,我得回家去。
但这次我没有这么幸运,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牢牢抓紧我的胳膊,我想甩开他,开始挣扎,屁股往地下坐。他猛地一推我,我坐在了地上,感受水泥地被太阳晒得火辣辣的温度。
他拿出纱布,想捂住我的口鼻,我立即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头脑里闪过两个字:坏人!
他拼命把我往一颗大松树下的草丛里拖,我还想挣扎,但浑身不听使唤。我感觉眼前发白,整个世界都发白,天地都为之变色。
我在草丛里了,我忽然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不算狰狞的脸,他开始解开他的裤腰带,我的裙子已经翻起来了,一条透明的可以隐约看见双腿轮廓的绿色纱裙,内裤被脱下来,他拿起来闻了一下,然后扔在我的脸上。我又尖叫了一声,他用拳头狠狠打了我的头,用纱布重新捂住我的口鼻。呼吸不畅,下体一阵异物塞入的疼痛感,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天上还渐黑未黑,已经挂了星星,星光照在我身上,月亮也挂在我头上。夜色真美。草丛里有血,我看见我的血挂在了草叶上,晶莹剔透。我一句话都没说,懵懵懂懂的,站起来,裙子翻了下来,想要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