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年时,你突然来了信息问候。我呆呆地盯着屏幕,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眼泪不争气的流着,沿着指缝向下。该回什么呢,回复删了又写,写了又删。
那一晚,我失眠了。
我大概读懂了一段话。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有种东西从手机里往外面渗透,像是梅杜莎的目光,她穿越了十几年时光看着我,我被石化了,我不敢动,我动了我就会崩溃,浑身唰唰地往下掉石粉。”
最后,我还是没回那信息。
有人说,“当你不可以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偶尔突然的做梦,梦到一个身影,或正脸,或背影,或动,或静。但总有一个特征,这个身影从不开口说话,默片一般,耳边响起犹如多年后追忆往昔的旁白。
虽然我还可以辨认出你的样子,但我不记得你的声音了。也许是隔了太久,记忆里的声音已经年久失修了。
可,也并没有多久,只是忘得有点快。
梦到自己突然失声致哑,恋人的误解,周遭的嘲弄,内心满是惊惶和哀恸;
醒来后,陷入庄周梦蝶的困境:是谁想在梦境里告诉我些什么,还是我本来就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