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一生》之四,〈康老根之威严〉(长篇叙事)

春天来了,其它的树枝还未挂绿

桃树己率先开了花

那粉红色的花朵,鲜艳的像少女的脸蛋一样

洋溢着青春的亮丽

蜜蜂儿悠闲地嗅着香甜的味儿

小飞虫耐不住寂寞

哼哼地叫着,要上前打扰


春天的太阳,暖暖的

风儿柔柔的,轻抚着将要复苏的春色

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醉人

老根儿懒懒地坐在躺椅上,想着

在这几进几出的康家大院

前辈们付出多少的心血与汗水

几辈人辛勤劳禄,付出的努力

如今,单传到自己这一代

良田千顷,房屋百间

但人丁一直不旺,所幸

如今有了四个儿子,有了希望

总不愧苍天有眼,没有愧对祖先


可烦恼的事儿也很多

大儿子福生,老实实诚,少了点威严

要当大掌柜,确实有点儿困难

二儿子福喜,狡诈多变,生性多疑

让他掌管家业,也让人放心不下

三儿子福寿,已做了保长,当了官

家里的事儿,无法顾管

四儿子福禄,开大毕业,在县里当了校长

常年在外,也无法担当


老根儿叹息着,想着

七十多岁的人了,该让贤了

从古至今,长者为先

福生再无用,可恩实一点也好

毕竟康氏家风,以慈为善,友邻互帮

也能把家族发扬广大,就这么定了


想罢多时,老根儿又陷入了沉思

俗话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如果他们各怀鬼胎

恐怕也不好对付

福生虽满腹才学,可总是说不出来

做事唯唯唯诺诺,有失果断

家中佣人无数,长工过百

我若不施些手段,恐怕难以服众

那些老娘儿们,一个个灵牙利齿

老虎若般,不给她们点厉害

她们岂不要上了天


第二天,老根儿威坐高堂

四乡八保,左邻右舍

凡徳高望众者皆来之

李姓长者胖海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如今,康李两家世代结亲,亲如一家

李氏一家,虽人丁旺盛

可财可盛,聚而分之,亦无发达

现反而世代为康家打工

康家也不忘旧恩,经常施予小惠

倒也亲密无间


康家四子伫立在堂前

父亲高高在上地坐在堂上

儿子们很是恐慌

老爷子的威严不容侵犯

那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出言不逊可是鞭子侍候

这时候,老爷子说道

孩子们,今天宣布一件事情

如今,我们康氏一家,家大业大

我老了,有点力不从心

大掌柜要换别人,你们四个

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答话

老大福生,正襟危立,低头不言

老二福喜,面露奸色,左顾右盼

老三福寿,老奸巨滑,默默无语

老四福禄,倒是知书达理,他说道

谨听爹爹吩咐,孩儿怎敢不听

老爷子见状,微微一笑,说

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虽说我还在世

但总不会长久,百年以后,诺大家业

还要靠你们支撑,但家不可分,分则败矣

良田千顷,家佣百人。若不好管理,康家难以昌盛。故立福生为大掌柜,其余三人要好好训听。今老少爷们,乡达贤人俱在。也好做个见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还有何说

福生忙跪下叩头,说道

承蒙爹爹抬爱,众兄弟抑持,我虽为长兄,但能为有限,如何能担起大仼?怕父亲失望

老爷子把眼一瞪,喝道

蠢才,杇木不可雕。即为长兄,要做长事。如若懦弱无能,要你何用

福生再不敢言,老爷子又道

康氏家风,以诚待人。你为人老实,子承父业,理所当然。兄弟们自然不会与你为难。望你们以后不要鱼蚌相争,自伤其身。

就这么定了,休要再说

福喜黑着脸,说道,大哥好好干,如若感到为难,兄弟也可帮着照应。

福寿也似笑非笑地说道,以后家事全靠大哥操心,我在外面照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福禄最后说,既然如此,大事已毕,我们何不摆酒宴庆祝,也好让乡亲们喜欢

于是,老爷子决定,宴客三日,预祝兴隆。

从此以后,福生掌管家务,自是好事多磨,故事多多。

端的是

世上本有好与坏,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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