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北方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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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一个挺流行的词叫做“候鸟”。就是每年10月以后,下第一场雪之前,很多老人从北方来到自己海南的家,或者是南方儿女的家里。待到第二年5月左右,再回到北方。像候鸟一样在一年之中迁徙流动。

我的邻居爸爸就是这样一位“候鸟老人”。广东的冬季不冷,他感到让他的活动更方便自如。

而我在广东生活一晃也很多年了,早已习惯南方的暖冬。但是,我一直觉得广东的冬天其实不算冬天。要体验四季分明、真正的冬天,一定是北方的冬天。

我经常会忆起,小时候生活的北方长春的寒冬岁月。那些大雪纷飞的日子和景象,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里有我的童年和学生时代,那里有我成长的痕迹。它们印刻在往事之中,是记忆中的北方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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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冬

到10月之后,当所有的叶子变黄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杈,就预示着北方的冬天到了。这时,大地一片枯黄,只剩下松树低调地保留一点绿意。我们说“雪姑娘”就快要来了。

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常说。大雪过后街上患感冒的人就会少很多。可能大雪能够杀掉细菌,净化空气的缘故吧,看来雪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这时家家户户开始储存大白菜、萝卜、胡萝卜、地瓜、土豆、苹果、苹果梨、渍酸菜等这些过冬的食物。每天要搬送、晾晒白菜、雪里蕻…差不多年年如此。

那时候,蔬菜和水果品种没有那么多。现在有了大棚菜、又运输方便、供应及时,冬天也能吃到各种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因此,已经没有人那么辛苦地做储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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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冬之大美

终于天空飘起雪花,第一场雪来到了。小小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舞,扬起头就能感觉到脸上一点点的冰凉。用手去接,落在手背上还没有看清形状就化了。

慢慢地雪越下越大的时候,就变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鹅毛大雪,有点遮住眼睛,看不到东西。天空、大地似乎灰蒙蒙的一片。

下雪的时候一般不冷,天晴了之后反而是干冷。

这样的大雪,待到第二天一早推开大门,所见之处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漂亮的雪景。湛蓝的天空像洗干净了一样又高又远,屋檐上、墙上、树上…一片银装素裹,千树万树梨花开,仿佛进入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刚下的雪最干净,在太阳光照射下白净透亮,有点晃眼睛。扑面而来的空气凛冽又异常清新,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有时候,雪没有下那么大,第二天早上就会出现树挂美景。记得上大学有一次,校园里所有高高矮矮,各种形状的树枝上都结了树挂,纯白晶莹剔透挂满枝头,好似仙境一般。大家纷纷翘课跑去拍照,而到太阳高高升起来一晒,它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都说雪花是六瓣儿的,我们小时候特别喜欢看窗户上的雪花,数瓣数。就像是一个大画家随意、激情的即兴创作,图案形状各异,变幻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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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冬之寒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和六九,河边看杨柳;
七九河冻开,八九燕归来;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这是北方地区流行的数九歌。

入了“九”,天气就开始越来越冷了,数九的前三九,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就是人们常说的:“冷在三九”、“三九寒冬”或者“数九寒冬”。

这个时候大家都穿上厚厚的冬衣,里里外外层层包裹严实。外面的帽子里面还要戴一个毛线帽子,围脖一直盖住嘴,最冷的时候出门只露两个眼睛。

这也是才艺大比拼的时候了,手巧的姐妹,自己织的帽子、围巾、手套纷纷亮相。各种编花、各种款式,红的、黄的、白的…引来无数羡慕的赞叹和目光。点缀在严寒的冬季里,分外多彩多姿。

为了抵御此时的天寒地冻,北方的窗户都是有两层。冬天来临的时候,就会熬一些面糊,把报纸剪成条,休息日全家总动员。所有的窗缝全部都贴好,不漏一点风,只留下中间一个小窗户透气。

而房间里面有暖气,只要穿一件毛衣就可以。现在科技进步,听说北方家里面装的地暖特别热,在房间里穿的和夏天一样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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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冬之趣

然而,外面虽然冷,但是抵挡不了孩子们玩雪的热情。

我们会在小陡坡、楼梯的小斜坡…任何可以滑的地方,大家排队依次滑下去。为了比谁滑得远,就要翻出来以前有一种塑料底的布鞋,在雪地上滑得最远。不过因为是单鞋,大人看到了会讲的,说会把腿冻疼。可是我们滑得冒汗了,都乐此不疲。

还有上体育课,或者课间时间,大家也会打需球。这个活动男同学尤其喜欢。

正规一点的滑冰,要去滑冰场穿上冰刀滑。我小孩生长在南方,他跟教练学的滑冰,可以冰上倒退、垫步、转圈…而我们那时候,就在露天的冰场和朋友们随意滑,不会什么技巧,却有一种真实而纯粹的快乐。

滴水成冰的北方冬天,什么东西放外面的窗台,一会就冻住了。仿佛一个天然大雪柜,冰箱都省了。这个时,街上就有卖冰糖葫芦的了,有山楂的、有蜜枣的,红通通的一串,是我们小时候美味的回忆。

雪给人带来美景,带来欢乐。然而,雪落在道路上,也影响着人和车的通行。于是,扫雪也是我们全校师生义不容辞的责任。

每次雪后,即使是放寒假,也要拿着铁锹,赶去每个班承包的地段。雪看着松软,可是贴着地面那层总是有一层冰,如果被踩过了更要花点力气,所以要拿铁锹费力地铲,每次大家都会干得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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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冬之夜

北方的夜来的比南方早好多,下午4点天已经全黑了。夜晚没有太阳,外面温度很低,大家一般都不出去了。但是上高三的时候,我们就要在学校上完晚自习才回家。

这个时候街上人很少,因为冷显得更加的空旷。路灯光是泛着橘黄的暖色,照得整条街道像被加过淡淡的滤镜,清冷而华丽。

我和朋友边走边聊,当脚踩在有雪的地方时,在寂静的夜晚,就会发出清脆的,吱嘎吱嘎的声音。记得那时,朋友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柔和的桔色灯光,洒在她清甜的笑容上,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






都说人生是一场旅行,当那些朝夕相伴的同学们都各奔前程,我也来到南方安家立业。因为生活的忙碌,渐渐失掉了彼此的音信…但是,经历过的岁月,却印在我记忆中的北方的冬天里。

宫崎骏《岁月的童话》中说:

回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生活在过去,存在于现在,却能影响未来。

让回忆带给我们充实、带给我们力量。

希望记忆中那些相伴过我们的朋友们都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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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期28天写作特训营第10篇,合计:2060字,累计:19495字(第二周主题打卡:关于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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