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文章中斜体代表引用(搜来的文字、别人的文字或自己之前的文字)
北京有两个“三里河”,一东一西,东三里河在前门以南,现在地名上好像也只有“三里河公园”这一处了,话说这个公园儿修的是真漂亮,前几年带爸妈去过一次。通常提到“三里河”指的都是玉渊潭以东的西三里河,今儿这篇儿说的就是西三里河。
1153年,金朝皇帝完颜亮迁都北京,金中都所需粮食物资要经运河从南方运至通州,但由通州转运至金中都的水路却不通畅。为了补充水源,1171年在西山开凿金口引卢沟河(清朝康熙时改称永定河)的水注入金中都北城墙外的护城河,欲使之流往通州。三里河就是当时引水河道中的一段。这里所说的“三里”,是指由此处距金中都北城墙三里而言。后来,由于西山金口至金中都落差过大,水势过猛,且泥沙过多,易导致水灾,只好又将金口堵塞。引水河道废弃,但三里河作为地名却保留了下来,明清时演变成村落。
5月10号那天预报下午有雨,但是早上晴空万里,于是我还是在下午出门了,包儿里揣了伞。出门就发现已经掉点儿了,在地铁里换乘的时候看到下来的人都拿着湿漉漉的伞,出地铁观察了一下,发现还是得打伞。
三里河小区里的月季园去年就看见好多人发,今年我也来打个卡!
2650平米听起来挺大,但其实也没有特别大啦,拍完时间尚早,搜了下附近的咖啡馆儿,选中了靡靡会客厅准备去坐坐。然后途径了两个大楼——
往咖啡馆儿去的路上雨略微有点儿大,所以路过这两个大楼的时候也只是匆匆拍了照片就离开了。要是没下雨,估计我会站在跟前儿再搜一搜相关信息,把其他几个大楼都拍一下。
一边喝咖啡一边在导航上各种搜,看看周边都还有些啥,这是我在外溜达常规性的操作,看到那些熟悉的地名后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寻故地!
北京万方西单商场有限责任公司成立于1984年2月,是由北京首商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与北京华天饮食集团公司共同出资组建的公司制企业,持股比例分别为52%和48%,该资产房地分离,地上物属于北京万方西单商场有限公司所有,土地使用权人为北京华天饮食集团公司。2021年12月9日,首商集团将手中持有的北京万方西单商场有限责任公司52%的股权转让给了北京华天,加上北京华天此前持有的48%股权,股权转让后,北京华天对万方西单商场100%持股。万方西单商场的具体运营工作也交棒给北京华天所属全资子公司北京京饮华天商厦有限公司负责,原“万方西单商场”更名为“北京京饮华天商厦”。
万方西单商场去过,次数极其有限,但是印象里在它之前这里曾经是京华自选商场,跟老妈求证的时候她竟然说记不清了,没事儿。那咱查!
网上搜的话很多地儿都说京华自选商场是北京第一家自选商场,说对也不完全对,说错也不完全错。第一家应该是1982年12月29日在海淀南大街开业的,不过那是家“超级菜市场”,估计有点儿类似现在的生鲜/副食品超市。来看当时《北京晚报》的报道——
先把随身携带的书包存入物品寄存处,然后进过门阀——一种只容一人进而不能出的设施,走进了两百多平方米的市场。中间和东西两壁排列着五排淡黄色的折叠式货架。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蔬菜、各式各样的调味品和品种多样的豆制品、蛋类和干菜等。北面靠墙是四个大冷风柜,里面装着牛羊肉、猪肉、水产品和各种猪下货。除罐头和瓶装食品外,所有论斤卖的食品基本上都经过加工,用塑料袋密封包装,上面标有价钱。
据说这家“超级菜市场”:1)开业15天顾客超五万人;2)对蔬菜进行包装销售,消耗了人力,价格比外面高,并不占优势,一年下来亏损了23万;3)开了4年之后关闭了。
京华自选商场被很多人误认为是北京的第一家自选商场,时间上来说并不符合事实,但它规模大、知名度高、存活时间长,在北京众多自选市场经营不力,纷纷又竖起了封闭式柜台的时候,偏偏这个京华自选商场创了个全市同行业盈利和日劳动效率第一,确是配得上这般“误会”。上面《北京晚报》的报道也说了它“经营品种最多”,感觉更接近于现在的大型超市。
继续前行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京饮华天商厦、原来的万方西单商城/京华自选商场对面就是曾经的京沪食品店,说实话我只记得京华自选商场在路南、京沪食品店在路北,但并不能很准确的记得它俩的相对位置了,网上说现在光大银行那个地儿是原来的京沪食品店,但是我总觉得京沪食品店要比万方西单商城偏东一些,跟老妈求证了一下,她的感觉和我一样,但是我给她看了光大银行的照片,她又觉得似乎大概好像应该是那儿,哈哈,不管了。
位置记不清了,但是吃的咱记得清啊。商场是两层,一层卖的东西相对便宜和大众化,而且同时也卖其他常见的、非上海产的食品,二层的东西比较贵一些,所以人也少很多。楼梯在西侧,上楼梯一出来南侧卖饼干和高级糖(太妃、酒心巧克力什么的),我小时候很喜欢一种彩色锡纸包着的蛋形巧克力好像是在这里有的卖,奶奶喜欢的“万年青饼干”也在这里卖,饼干的外包装是纸盒儿,纸盒儿里有一层塑料袋,买的时候售货员都是顺着给拿,有时候会赶上有碎成两半儿的,但是这种情况不多,碎成很多块儿那种售货员会避开。东侧卖方便面(这是老妈说的,我不太记得了),那时上海产的方便面是一种红色油纸包装的,叫“美味肉蓉面”,味道很浓郁,但必须煮,开水泡是不行的,除了在这里买爷爷去上海出差的时候也会往回带。北侧卖高级点心,最长买的是松花球,松松软软的一咬粘一嘴奶油和外层的渣渣,长大也看见过有卖的,在不同地方买过,但都不及小时候的味道。
我2019年的时候买过一次万年青饼干,但是没买对——
泰康食品现在是个上海品牌,但它最早是成立在济南的——
1914年日德战争爆发,日本战胜德国后第一次侵占青岛。这年的一天,青岛华德泰和记商号的徐咏春和青岛万康糕点店的庄宝康来到济南,顺便考察商机,二人皆为浙江人,商号又同在潍县路上。他们认为济南具有较强的商业发展机会,于是二人商定,各自出资二千五百银圆,在济南商埠二马路设店经营南北杂货和糕点。店名取自二人原企业号“华德泰和记”、“万康和记”中的各一个字,定名为“泰康号”,这也就是“泰康食品”的初始。
1916年,“泰康号”从国外引进了饼干生产线,罐装“金鸡饼干”在济南、青岛和上海畅销,享有很高的声誉,可说是中国饼干产业的鼻祖。1921年,“泰康号”更名为“济南泰康罐头食品有限公司”,并在上海东新桥吉庆坊设立批发部,重点经营罐头批发业务。1922年,在上海制造局路建立生产工厂,生产凤尾鱼、黄花鱼、油焖笋等罐头食品,深受国内外顾客欢迎。1927年,批发部改为“上海济南泰康罐头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并在上海市中心地段南京路虹庙(今福建路附近)对面设立发行所,还在上海制造局路成立泰康公司上海分公司,进一步扩大业务。
1928年,泰康总公司管理处从山东济南搬到了上海的黄金地段——南京路766-768号成立总发行所,并在二楼成立上海济南泰康罐头食品股份有限公司总管理处,这里也就是今天南京东路上泰康食品商店的所在地。
1932年3月31日,泰康罐头食品有限总公司新楼落成开业,整洁宽敞的大堂中分别开设饼干糖果部、西点面包部、欧美食物部、罐头食品部等柜台。泰康公司更名为“中国泰康罐头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向国民政府实业部注册备案。
上海解放后,1956年,公私合营的泰康公司被一分为二,工厂划归上海市食品工业公司管理。至改革开放后,泰康食品厂相继引进了威化饼、日本软罐头、丹麦冰淇淋、奥地利华夫饼等国际先进食品制作工艺,成为全国领先的食品制造企业。
南京路上的门市部归属了上海市黄浦区茶糖业公司,定名为“泰康食品商店”,其后曾一度改名为“三八妇女商店”,1966年以后又改为“益民食品商店”,直到1976年前后才恢复原名——“上海泰康食品公司”。 1997年转制至今,上海泰康食品有限公司目前旗下拥有2家中华老字号(真老大房、稻香村),5家上海老字号(泰康、汪怡记茶庄、程裕新茶号、元利和沪上知名回民清真商店翠文斋)。
上海益民食品四厂前身是创建于1921年的美商沙利文饼干有限公司,初创时期以生产经营糖果、面包、饮料为主,商标为“沙利文”。1933年10月,迁址新闸路1432号,开始生产机制糖果、饼干和面包。1954年更名为于上海益民食品四厂。
1967年6月,益民食品四厂组织力量试制快食面(后称方便面),经过反复试验,采用高压蒸面和油炸工艺,终告成功。快食面不但外贸需要,1971年2月投入国内市场后也深受欢迎。当时供给外销的品种有金华火腿面、北菇三鲜面、鸡汁上汤面。出口注册商标为幸福牌,国内为快乐牌美味肉蓉面。美味肉蓉面1988年获得第十三届巴黎国际食品博览会金奖。
冠生园(集团)有限公司于1997年11月作出决定,将上海益民食品四厂、上海益民食品七厂、上海大华利面包房、冠生园集团实业公司的资产合并,建立上海冠生园益民食品有限公司。
万年青饼干我知道一直存在,但我没想到美味肉蓉面也一直存在,满满的童年回忆啊,发了这篇儿就去下单!
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京沪食品店扯了这么多内容出来(可能越是消失的越是让人怀念吧,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是个“吃货”),那最后必须还得有一段儿是关于冷饮的,以下文字来自《姽婳饕餮记302:北平制冰厂,及E园EPARK》——
“小碗儿”是我小时候那个年代对北冰洋一款奶油口味冰激凌的称呼,那时候是蓝色杯子白色文字和图案,杯型比现在这个矮一点儿、胖一点儿,价格是一毛八还是两毛二我忘了。小时候我上计委幼儿园,每天坐老爸自制的跨斗车,夏天路过京沪食品店的时候老爸会给我买冰棍儿,夏天热冰棍儿化的快,一边儿吃一边儿舔手舔胳膊,但最后还是会弄一手黏黏糊糊的。小碗儿属于比较贵的品种,可能一周会吃一次吧,我小时候是个挺幸福的小姑娘。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三里河幼儿园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机关服务中心举办,是一所公办性质非教育部门单位办园。始建于1956年,其前身为国家计委保育院,2009年4月被北京市教委评为一级一类园所。
晚上回家之后我在家庭群里问老爸老妈幼儿园的门原来是不是也朝东开,老爸说是,老妈还发了段儿“回忆录”——
计委幼儿园在三里河商场对面,计委宿舍群里,一条小马路西边,门朝东开,进门后右手是小朋友生活和活动的房子,好象左手边是幼儿园的食堂,在这两片房子中间是个运动场。你上计委幼儿园还是走后门进去的,一是你爸单位有人帮忙,二是我的一个同事帮忙,她的父亲是计委的一个科长。幼儿园有全托(周一至周六吃住在幼儿园)和日托(每天吃完晚饭后接走)。你在幼儿园时很受老师喜欢,老师经常给你换着花样梳小辮,还闹过一次乌龙,你爸和我误认为对方接你,结果我加班回家后,才发现你爸没接你,他赶紧去幼儿园接你,到了幼儿园看到老师给你洗完脸和脚,准备让你睡觉了。你在幼儿园三年,你的老师、园长同我的关系很好,在你上大学时,有一次我去单位办事碰到园长,她还问你的情况呢。现在想来就是当时物资匮乏,收入又不多,我在商场上班,有什么紧俏商品和促销商品,我都会第一时间去告之她们,有时会代她们买下,这也是利益交换吧!
关于爸妈都没来接我那次我是有印象的,很不高兴但是没哭,一直问老师爸妈为什么没来接我,老师一直安慰我说明天就来接我了,那时候通讯不发达,老师也联系不上家长。确实是已经给我洗完脸和脚准备让我和全托的小朋友一起上床睡觉了,然后老爸来了我那叫一个高兴啊,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在这里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是有很多记忆点的:
1)上面老妈提到老师给我梳小辫儿,那是每天午睡起床之后,给我们梳头用的是把塑料梳子,梳子齿儿上总是有黑黑的泥(那会儿大家都没条件像现在这样频繁的洗头洗澡),老师给梳小辫儿皮筋儿都绑的特别紧,感觉就跟京剧演员勒头似的眼眉都能给拽上去那种,为的就是小孩儿折腾起来不易散、不用重复梳。
2)我从小家里是吃西式早餐的,偶尔会吃次豆浆油条大米粥那种,但是只会配咸菜(通常是麻仁金丝和小甘露)不会配酱豆腐,所以我小时候根本不吃酱豆腐,但是在幼儿园吃饭会有白粥配酱豆腐,而且那会儿坚决不允许剩东西,我每次都是趁老师不注意把那一小块儿红方给旁边的小男孩儿,他也欣然笑纳。
3)我经常爱往幼儿园带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一次带的是老妈用破了的气球皮给我嘬出来的小气球,午睡时间在被子里给玩儿爆了,很响,老师问是谁的时候我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但其他小朋友都坐起来了,于是我直接暴露。还有一次带了一大堆零七八碎儿的东西,其中有一块粉色的玻璃,周围一圈儿被打磨过的,很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兜儿里掉出去了、又被别的小朋友捡到,可能那个小朋友显摆来着吧,被老师发现了质问他为什么带额外的东西到幼儿园,那小朋友说是捡的老师不太相信(毕竟挺好看的,但已经摔成两半儿了),我就在旁边看着,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但又不敢承认是自己的。
4)你在幼儿园时还被西城还是市里的体操队选上练体操,老师争求家长意见,我明确表示不同意,你同班的小朋友刘莎去了一段时间,受不了那个苦又回来了。——这又是老妈的一段回忆,但我认为她的记忆已经有偏差了,因为关于“挑人”这个事儿在多年前曾经很多次聊起过,所以我记得挺清楚:挑人的并非市体操队,而是芭蕾舞团,从身体条件上确实是看上我和那个叫刘莎的小女孩儿,因为觉得太苦老妈也确实不想让我去,但其实人家最后也没挑中我,原因是觉得我“大了之后应该会长胖”,芭蕾舞团的人果然眼光毒辣啊!那个叫刘莎的小朋友是个早产的孩子,很瘦,先天不足的原因长大也胖不了。
清真永寿寺,始建于明万历三十三年(1605),天启四年(1624)重修,重修碑为进士石三畏撰文。寺旧址名“翁僧荒堂”。原有建筑寺门一间,石门额书“清真礼拜永寿寺”。寺门南北两侧各开旁门,入门后左为浴室,称规洁室。南北配殿各三间,礼拜堂面阔三间,进深三间,两卷勾连搭屋顶,后有六角亭一座,寺外原有石桥。寺界内原有回民墓地,东起四道口,西至亮果厂,北临九天庙,南接骆驼湾。20世纪50年代,公墓已迁走。2005-2006年,礼拜堂及南北讲堂落架大修。
清真永寿寺整体坐西朝东,现存建筑包括南北讲堂各三间,礼拜堂二十间,共计二十六间。礼拜堂为明三暗九,面阔三间,两卷勾连搭,筒瓦屋面,后窑殿内凹,高起穹窿。南北讲堂为硬山调大脊筒瓦顶,带前廊。寺内有残碑十二通,门口一通为寺碑,上题“清真礼拜永寿寺碑记”,其余石碑均为以前周边坟地的墓碑,后因城市规划建设,无人认领的墓碑便被收到寺内存放。碑文由阿拉伯文和汉文写成。
中古友谊小学原名国家计划经济委员会子弟小学,创建于1954年1月。1964年1月由国家外交部命名为北京市西城区中古友谊小学,成为一所对外窗口学校,接待过来自世界各地10几个国家的外宾,古巴的一些党政要员多次来学校参观,古巴驻中国大使馆的小朋友曾在该校学习。
北京市铁路第二中学于1955年建校——由北京铁路分局筹建的铁路职工子弟学校;1978年被评选为全国铁路系统重点中学;2004年转为西城区政府办学,更名为“北京市铁路第二中学”。按照西城区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整体部署, 2005年与原四十二中合并,并于当年被评为“北京市示范性普通高中”,2007年与原铁三中合并。2020年,成立了小学部;2021年,成立了幼儿部。成为西城区重点打造的涵盖学前、小学、初中、高中学段,十二年一贯制的完全中学。
“铁二”现在已经是西城区的了,但在我小时候它是属于铁路系统的,叫“铁路职工子弟第二中学”,刚才查了一下才知道学校的全称还要在最前面加上“北京铁路分局”。我小学上的“铁五小”(铁路职工子弟第五小学),校址在海淀羊坊店那边,小升初的时候就面临是考海淀区的学校还是考铁路系统学校,这俩系统不能混着选。当时海淀区的好学校都比较远(比如101什么的),家里觉得一个女孩子每天上学那么远不安全,“铁二”要近很多,是铁路重点,相当于区重点的水平,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让我上“铁二”。
但是上了“铁二”之后我从初一的第二学期开始放飞自我、近墨者黑了,成绩从班级前十掉到了年级的靠后,于是在初二结束之后老爸毅然决然的给我转学了,即使我不愿意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后来再看当时老爸的决定确实堪比“在关键的时刻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近墨者黑那个阶段的种种劣迹就不在这里追忆了,虽然我有很清晰的一些记忆,也许今后的某一天会单独回忆一下吧……
虽然在“铁二”的时候没好好学习,但是“写日记”(后来变成写博客)记录生活的习惯却是在那会儿养成的,当时的语文老师姓王,中年男性,为了锻炼大家的写作能力要求每周写三篇日记,一开始老师还看内容,后来就只数篇数了,很多同学就用摘抄来糊弄,再后来就什么都不查了,大部分人也就不写了,但我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甚至在大学期间带的全宿舍都一起写日记(我是在今年5月的舍友聚餐上才从舍友们的口中得知全宿舍写日记是受了我影响)。
虽然写了这么多年(1988-至今),但文笔并没有练出来(还是读书少啊),只会写流水账似的文儿,目前手里留存下来的是从2007年1月开博之后的,2007年以前的东西已经销毁了。一提起从前就总是越写越远,人老了就爱回忆往昔。
我上学的时候也有东门,但东门外面是条很小的路,当时主教学楼在西北侧,主教学楼南边是操场,东北侧是辅楼,上音乐课会过去,辅楼南侧有自行车棚,骑自行车的话会走东门,是个很小的门。当时学校的正门是在西还是在北想不起来了,于是决定绕回去看看。
回家之后在家庭群里问爸妈“我上学那会儿铁二的门儿朝哪边儿开来着”,老妈又发来一段回忆——你上学时,铁二中的门向西开,是一个大铁门,一进大门北边有个传达室,好象一直到贝贝上学时都是这样的。后来铁二中合并了社会路中学,就在东边开了一个门,也是个大铁门。2016年我们毕业50周年同学聚会就是从东门进的。那年教育局批了3个亿重建学校,我们也是赶在学校重建前去怀旧的,当时的校长还请了一个录相全程陪同,只是因为我们这个班是由铁二中的第一任校长魏莲一教了三年语文的班级,也是她唯一教过的一个班。魏莲一校长在那时关于减轻学生负担的建议还得到过M主席的批示。
上文中的“贝贝”是我表妹,也在这儿上的初中,高中跟我一样上的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社会路中学”说的是原来的“四十二中”,2005年的时候并入了“铁二”,所以现在“铁二”东半部的校区实际是原来四十二中的地盘儿,我上“铁二”那会儿学校东门外的小路现在已经被包在校园里了。
关于魏莲一“减负”的建议:1964年2月,北京铁路二中首任校长魏莲一反映教育发展的信件引起了M主席的重视。1964年3月10日,M主席为其所作的“春节批示”中指出:“现在学校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考试方法以学生为敌人,举行突然袭击。这三项都是不利于培养青年们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的。”这就是现代教育史上有名的“二月来信”。基层的呼声加上M主席的批示,“减负”成为了当时在全国范围内推动开展的教育改革行动。
关于“社会路”:月坛南街东起阜成门南大街,西到三里河路,因位于月坛以南而得名。月坛南街原分为两段,东段称“社会路”,西段称“三里河”,1965年统称“月坛南街”。把月坛南街分成东西两段的是“三里河东路”,在建成三里河东路之前这里是1909年建的铁路﹐为京张铁路丰台至西直门的一段(延长线),1969年铁路被拆除。
曾经在万通南边的小区里住过很多年,大概是高二到工作的前两年,顶楼20层,可以俯瞰忙碌的西二环、听哗哗的车流声。万通刚开业的时候还不是小商品市场,底下是个商场,人少,夏天很多附近的居民区蹭空调,我们一家三口也在其中,在金拱门儿买个奶昔或者圣代,仨人逛着商场轮着吃,一段快乐时光。这段儿我好像写过不止一次。在商场里买的一件浅驼色风衣现在还在衣柜里,这么多年来春秋的时候基本都会穿,不过马上也要淘汰了。
为什么对三里河一代有这么多的回忆?因为我们一家三口都曾经在这一带工作/学习。老爸在月坛中学,老妈在三里河百货商场,我是月坛中学校办工厂幼儿园→计委幼儿园→铁二,我们一家还在月坛中学后面住过几年(大概初二到高一吧)。
因为不能做饭,所以晚饭经常是电锅子熬一锅汤然后配干粮,但也在熟人的帮忙下办了一个建筑单位食堂的饭卡,晚上会去那个食堂打饭或者买干粮,那个建筑单位大概可能是图中右下角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那儿?我印象里食堂的门是朝西开的。
儿童医院南侧那片绿色区域以前被叫作“月坛小公园儿”,在老爸单位校办工厂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经常带着去那儿玩儿,我在树底下捡手指头粗的大肉虫子往兜儿里揣,偏巧赶上兜儿底开线有个洞,装了好几只肉虫子最后只剩下一只。想回小公园儿再看看……
上计委幼儿园的那会儿,有时老妈会接了先我把我放单位办公室,然后等她下班了带我回家。三里河工人俱乐部会放电影,大概应该是看过几回,在铁五小上学时四年级的暑假也组织过一次看电影在这里,看的啥片子不记得了,应该是不好看,我和同班的小男孩儿只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然后一路走到玉渊潭公园儿,最后再走回家。为啥记这么清楚,因为那会儿很喜欢那个小男孩儿,哈哈哈,天真无邪的我们在玉渊潭公园儿手拉手的溜达,不过遗憾的是五年级一开学我发现他转学了,他只在我们班上读了四年级,应该是来借读的。小男孩儿的名字我现在都记得,叫侯涛,当时住在我姥姥家南边儿的楼里。
这篇儿写的真可谓是“难产”,5月份就开始写了,但是近两个月就各种无法继续,而且还欠着前面很多没写的帐,甚至屡次萌生了不再继续更新的念头,每次有了这种念头又被压回去,毕竟已经坚持了17年,而且我其实是想要留下这些回忆的。
不是不想写,是心里想写,但脑子和身体不想,其中有个原因还是因为我每次写到这种不纯玩儿的内容就总是给自己加码,要纯粹写流水账看图说话的话倒还容易些。另一个原因就是短视频,真的害人,一看就出不来,还总惦记着看,完全不动脑子,轻松的就被拿捏了,自己知道不对,但是改正不了。
终于还是没有放弃,我继续开始更新了,希望自己坚持住,还欠着好多饥荒呢,啊啊啊!趁着天儿热不出门赶一赶进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