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位孕妇送到弗兰街10号后,杰克颤抖着把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上,他实在难以用理智克服左侧末端那颗牙齿对他的折磨,疼得他想用左轮手枪把它击得粉碎。这已严重影响他的工作,甚至关系到乘客的安全。出于对失业的恐惧,这次他下定决心,再也不能因为心疼钱而让自己饱受折磨。
他从皮夹里找到布鲁斯给他推荐的一位优秀牙医的名片,上次布鲁斯老婆的牙齿就是被这位医生治好的,重点是收费亲民。杰克强忍着疼,按上面的地址,把车开到了瑞秋牙所。
诊所开在老旧的居民楼下面,陈旧的玻璃上沾满了像是苍蝇粪便一样的东西。路上年久失修,坑坑洼洼,有几个贫民窟里的孩子正在争抢着一个掉了皮泄了气的皮球。放在街上的垃圾桶散发着恶臭,有几只苍蝇在里面嗡嗡的寻找食物。此时杰克的中饭在胃里翻腾了约莫半个小时。
杰克皱着眉头,把手伸进裤兜,转身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他又想到自己可怜巴巴的收入,房东为了收房租已经把防盗门铁栏都敲到了变形,逮住他,估计要咆哮着要了他的小命。杰克叹了口气,又回过头艰难的走上楼梯。
楼道里有种发霉的气味,他回想起最近一个月以来真是太糟了。因为间歇的牙疼,使他难以像以前一样出色的工作,这个月的房租水电,无疑是难以招架了。
二楼诊所不是很大,廉价的环境倒也干净。前头只有一位病人在等待着,他津津有味的看着报纸,左手衬衫的纽扣脱线了。杰克坐在椅子上,用手按住自己左边的牙齿,两眼僵直的望着一块碎了半边的玻璃窗,若有所思。
“下一位”,伴随医生的话一位看起来像油漆匠的老人走了出来。刚才那个等待的人进去了。接着里面响起了像畜牲一样的嚎叫,杰克有些不安。
杰克抽烟第5支烟的时候,医生终于喊他进去了。他颤抖着坐下,显然该死的牙齿又疼了。医生正在侧身整理文件,身上散发一种让人陶醉的香气。杰克对这种气味着了迷。医生用右手拂了拂金色过肩短发,有几丝金发调皮的垂过性感的嘴唇,口红涂抹的恰到好处,亮晶晶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白嫩的脖子被白色衣领性感的包裹着,有种让人有种忍不住吻几口的冲动。胸部适当隆起,并不小,也不是大的让人难受,这简直在告诉杰克什么是完美的韵味。成熟性感知性的总和让杰克似乎有种阳光晒净的空气缓缓淌进肺部的感觉。杰克两眼发直,直到医生摇了他的左臂,他才回过神来,赶快吞掉了快要溢出嘴角的口水。医生似乎没有尴尬,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这反倒让杰克有些不安。
整个问话过程非常短暂,拔牙也非常顺利。这比上次治疗因为打棒球弄骨折的腿,简单多了。杰克觉得很遗憾,似乎对医生的声音还没听够,对她的脸还没看够。
接下来的时间里,杰克像被什么勾去魂魄是的,总是无精打采,若有所思,这反而更加影响他的工作了。他非常煎熬,难受的时候像很多只蚊子在他耳边徘徊,而他连半只都抓不到的的感觉。经过多次思想斗争,他决定找老友布鲁斯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