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可怜的智(志)者
王钧毅
孔子,在几千年后的今天被看作圣人,可是他在几千年前却是一个可怜“剩人”。他,如果换到现代,就是一个从小便爱学习的少年,长大后拿到了麻省理工、牛津、耶鲁、哈弗、西点军校.......的博士学位,在应聘工作时,每一个公司都要他,可收进来后,却不用他。
孔子小时,其他人喜欢玩得是打打闹闹,而他却喜欢祭祀,这划定了他的人生轨迹——维护礼法。
时间跳到孔子成年之后。孔子是鲁国人,在鲁国做官。“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在一次出国谈判中,他不费一兵一卒,单纯地讲道理就收回了三座城,当然也有部分是因为齐国的君主憨厚可爱。这使鲁君更加重用孔子——让他当上了国相。
孔子认为,以礼法治理鲁国,可以将鲁国治为强国,那么天下便会纷纷效仿鲁国。他所想的“天下归礼”,不就实现了吗?所以他所要做的首先便是尽自己所能向世界展示“礼之社会”的好处——社会井井有条,全民奔小康。再尽自己所能地“疯怼”不从礼法的人,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堕三都”。在堕三都过程中打了两场仗,但都失败了,这也证明了当时的人已经不顾礼法,君主的合理命令只要对自己不利,“我管你是不是君主,照打不误” 。这也体现了孔子的儒家风范,“你不对我就怼,世界乱我也怼”——儒家就是“怼家”——“你不好我怼你,把你怼好;你好我怼你,把你怼得更好”。儒家风范简单说就是做他们认为对的。在别人看来是多此一举、多管闲事,可往往都很有用。
“堕三都”简单来说,就是地主家违章建筑,市长去管,结果干起来了。孔子当然知道这件事可能引发的后果,可他知道什么是对的。司马迁也是,知道李陵是个叛贼,可是认为在别人的背后说人不对,所以即使他是叛贼,我也愿意为他开脱,这也是儒家的习惯,只要符合自己内心中的道义,就仗义执言。
在孔子的治理下,鲁国就像高速上装了翅膀的布加迪,飞速发展。可是人人都有自满的时候,鲁君也不例外。自满的他认为把国家交给孔子就可以了,于是自己接受了别的国家为讨好所送来的礼物,每天沉迷于美色,离死肥宅只差“快乐水”了。可他却忘了孔子的志向并不是治好一个国家,使他强大,而是天下归礼,治国只不过是他完成梦想,体现自己价值的一个工具,一个君主都不从礼的国家,并不是一个他完成梦想的地方。可是等到孔子走后,鲁君才意识到这一点。在孔子走后没多久,鲁君就死了。
孔子所寻找的并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而是一个可以实现自己梦想的地方。每一个国家都给了他很大的希望,都曾经许诺他,我会给你什么什么,表达得栩栩如生,可是真正给他了什么?一句话“你留下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不会给你权利的,可你是贤才,留下我养你。对于孔子来说就是完全扼杀了他的梦想,可是他还是抱有希望,一次次的回到那些国家,寻找自己的希望,不管面临多少绝望。
孔子并不是冷血动物,他也有感情,可他会为了理想压抑感情。他的世界里有两个家园,一个是现实中的家园,一个是理想中的家园——现实的家园是用来怀念的、想念的,而理想的家园是用来渴望的、寻找的。
而家园如果不是实现理想的地方,那么他就不会回去,不管有多想念。可有一个词叫“告老还乡”,孔子也不例外,人到老时都会想念家园,孔子也不例外,于是在周游列国十多年后,还乡。以七十多高龄回到故乡的孔子,已没了大半的志气,在没几年后便与世长辞。
孔子能作为圣人的存在,真的是他懂的多吗?大家学的并不是《孔子世家》,真正学习的是“孔志”——知其不可,亦要为之。
孔子——壮心不已
徐鸿陆
孔子,比司马迁要有名气的多,他创造了“儒家思想”,也就是“仁”、“礼”。有人说,孔子天生好礼,因为他儿时的娱乐嬉戏都是祭祀礼仪,不过孔子必是受家庭的影响才如此好礼。
孔子生于鲁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不过他的祖先是宋国的贵族,为了避华氏之害,从宋国迁到了鲁国。所以其实这样说起来,孔子也并不“普通”。
宋国人是殷商贵族的后代,而孔子所处的春秋时期正好是周礼被破坏的时代,鲁国的先祖又是讲究礼仪的,从小便接触这些的他,当然不忍心就这样看着礼乐渐渐消失呀。
孔子在鲁国做过一些小官,后来他去周游列国,但都被排斥了,最后回到了故乡鲁国。至于他为什么要去这么多地方——孔子的理想很明确,但是也很难做到,理想便是——他要在那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恢复周礼,鲁国没人重用他,他便去别的国家呗……
孔子被迫离开鲁国,开始周游列国。这一游啊,就是十三年。
孔子三十岁左右时,在齐国有一点“前途”。有一次齐景公问孔子关于政事的问题,孔子说:“如果想把国家治理好,必须要君像君,臣像臣,父像父,子像子,每个人都要守住自己的等级地位。”过了一阵子,景公又问了一遍,孔子说:“政在节财。”景公听完,立刻想把齐国的一大块地分给孔子。可就在这时候,齐国的一位很有名的大臣——晏婴,和齐景公说了一大段话,晏婴表面上是说:孔子是信礼的,礼有什么什么不好。但其实,晏婴是认为“一山不同二虎”,一个国家有两个不同的施政理念,必然会乱套。而景公是非常重视晏婴的,听完后就不给孔子地了。孔子也知道了他在齐国没有什么“希望”,坚决离开齐国,回了鲁国。
开始,齐国打算假装要和鲁国“结盟”,暗地里准备了兵马,打算捉住鲁君,以鲁君来作为要挟对象,要些地盘之类的。可是孔子比齐国君更聪明,他就说了几句,就让齐君非常惭愧,最终鲁国不但没有被齐国陷害,还从齐国手中拿走了几年前被齐国占领的土地。随后,孔子在鲁国被任用了一个较大的官职,国家马上兴盛了一些。
过了一阵子,孔子对鲁定公说:“让三桓将自己的都城给拆了,因为他们都城的城墙越建越高,很容易就私藏兵马,如果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造反的。”鲁君听了,同意了。但是事情并不顺利,三桓当中的一个死活不拆,只得发兵去打,但是,最终没打下来……
虽然这样,鲁国还是越来越强盛。齐人又看不下去了,他们又想出一个办法,挑了齐国跳舞最好的、姿色最好的女子送给鲁国。鲁君就收下了,随后就整日不顾朝政。孔子的弟子子路看到这些后,说:“没救了,我们走吧。”孔子走了。开始周游列国。
这期间,孔子也给了其它国家不少建议,但是真正听进去的,也没多少。他在郑国时,和弟子走散了,当弟子到处打听有没有见到孔子时,有人说,孔子像“丧家之狗”站在城门口。孔子知道后,非常赞同——这个“家”的意思可丰富了,有物质的家和精神的家,物质的家就是鲁国,精神的家就是周礼。孔子可以回鲁国去的,但是因为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没有回去。
但最后,他还是回家了——十四年后,他回到了鲁国。
孔子晚年,编写了《春秋》,还整理了诗三百五篇,并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孔子啊,有些像梵高,在世时如一粒尘土,身后却能顶天立地。这当然也跟时代有关,春秋时期,经济不发达,“仓廪实而知礼节”,这个时候怎么会很重视礼乐呢?但是虽然这样,孔子还是依旧推行着他所重视的那一种理念。即使在周游列国时也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在他问了“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后,最欣赏颜回的答案,而非子路、子贡的回答。颜回认为:“国家不重视礼、仁没关系,这是他们不能容纳,并非我们错了,而且也只有在这种情景下,才能看出谁是真君子!”子贡就觉得,国家不能容纳我们,我们就降低点要求呗;子路……
很显然,孔子所赞同的就是他做的、他想的。他,能够被千古传诵,除了他的功绩、成就,还有他的精神、他的壮心。
孔子
吴彬涵
孔子的人生是悲惨的,但却又是伟大的。他所努力的一切都表达着一个观点:坚持就是胜利。
孔子出生于鲁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孔子的祖先原是宋国的国君,但他将他应有的位置让给了厉公。后来,他们家族迁到了鲁国,家道中衰,衰落到什么地步呢?他们原是皇亲贵族,结果连贵族等级最低的士都不被认可了,跟布衣没有任何区别。而对于这一代的孔子来说,他要担起发扬家族的重任了,于是孔子在十五岁时,开始有志于学,十七岁,孔子就正式的接触并去学礼数了。
孔子二十几岁时,去周,拜访老子。而孔子在其一生之中,老子是占了很大的地位的,可能是老子在孔子临走之前,送的他那一句话中的四个字“毋以有己”,启发了孔子吧,让其终生受益。这四个字的意思是这样的:不能有任何私心、任何保留,要把一切都贡献出去。仔细一看,这其实与孔子的思想相差无几。与此同时,孔子的弟子已在增加了。
在鲁定公十年夏天的时候,在旁边的齐国感觉到鲁国在孔子的治理下,越发强盛,于是齐国就想趁着“结盟”这个借口来把鲁公给杀了,但孔子早就看破了这个计策。在夹谷会盟时,鲁定公非但没有死,并且齐、鲁两国还制定了盟约,齐景公竟然也把多年未还给鲁国的汶上三城还给了鲁定公。因为,当时的礼乐只是刚刚衰废,齐景公还是有点礼乐之意的。
就这样,鲁国慢慢变得强大起来,朝孔子所期望的方向驶去,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三桓。自从定公开始,三桓的势力逐渐变强,变强了,自然就会想着把城墙变高,从而早已超出了规定范围。孔子为了堕三都也是做好了很多准备的。在一天夜里,孔子连夜跑到鲁定公身旁,征求他的意见,鲁定公与孔子商讨了一番之后,就同意了。堕三都正式开始。
堕三都时,只有一个孟孙氏没有被推掉城墙,因为他们反抗并且守住了。这样,鲁国堕三都的目的不但没有完成,还在民众眼里降低了信誉。世人真正在乎的并不是你一生中做对了什么,而是看其中你的错误有哪些。正是因为这样,鲁定公在无意之间将孔子“赶出”鲁国时,名声也不好。但对孔子,却是一个思想上的摩擦,使孔子的思想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而孔子周游列国之旅并不顺利,因为当时已经礼崩乐坏,并且当时的一连串事情就证明了这个事情:吴王夫差讨伐陈国,拿了三座城而去;赵鞅伐朝歌,楚围蔡,蔡迁于吴,吴王败越王于会稽等等事情,都证明了乱世的开始,孔子(周礼)时代的结束。而孔子是靠对自己使命的认识,支撑着自己在困难的时候坚持下去。而孔子在这种窘境之时,听见有人把他比作成“丧家之狗”,还拍手叫好——确实,“丧家之狗”这比喻把孔子当时的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丧了“家”的孔子,竟还没有垮下去,依然坚定不移。在这里,“家”指代着三种意思:一是能够实现孔子抱负的地方,二是故乡鲁国,三就是周礼。但,那些被孔子视作家乡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点残缺的礼数。
虽然孔子周游列国的劝说并没有正真的用处,但他的思想被再一次升华,终于在周游列国十四年之久后返回故乡——鲁国。
对于鲁国的政治,孔子的评价其实只有四个字:所用非人。他对鲁国问政于他的一些人的回答基本就是这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对于鲁国来说确乎是非常重要的。若鲁国真的做到了善用其人,那最后统一的可能就不是秦国了,而是鲁国。但,鲁哀公毕竟不重用孔子,也算对得起这“哀”的号了。而孔子现在也不比之前仕么年轻气盛,他不再求仕了。
晚年,因为自己之前并没有干过什么大事,想让后人记住自己,也就只有著书这一条路了,孔子于是写了一本轰动全华夏的书——《春秋》。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
是的,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贯穿了孔子的一生。他顽强刻苦、虚心好学,他有宏伟的政治理想并将其付诸于实践的政治才干,他那百折不挠、锲而不舍,知其不可而为之,以及他那种不改变信念,不降低目标,绝不与恶势力同流合污的奋斗精神,确实值得人们去大加赞赏、学习与感受。
在中国传统意义上“两个半圣人”的话语中,第一个就是孔子。虽然客观形势总是对孔子不利,以至于他到处碰壁,其处境与司马迁笔下的吴起、屈原等相同,但他对这种窘境似乎有一种永恒不变的坚定。正是因为这种处逆境而誓不回头的精神,孔子才被世界上无数的人所传颂、称赞!
孔子——“天命”
王云舒
我喜欢儒家,不管是它的理念,还是儒家弟子们的言行,都遵循着儒家独有的“仁”。我对儒家的印象有可能就是几个简单的词:“孔子”、“仁”、“礼”,其他的基本上就不知道了。可是读完了《孔子世家》这一篇,我对儒家孔子的态度出现了转变,从单单只是欣赏,转变到深深敬佩。
孔子是鲁国人,他天生就有才,二十岁时学识就已经非常渊博。他从小就深受周礼的影响,觉得自己的“天命”就是将周文周武那样繁盛的时代重现于社会。但是他并不急于求成,他脚踏实地,渐渐地由一个吏当上了代理宰相。孔子当上鲁国代理宰相时已经五十六岁。
虽然是代理宰相,但在孔子用儒法治国的三个月中,鲁国各个方面都大有起色,国家越来越有秩序,百姓都安居乐业。但是孔子这样快地使鲁国强盛起来,也带来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影响。齐国见鲁国要比自己强大了,就直击鲁国国君的“要害”——好色和贪婪,给鲁国国君赠送了八十名舞女,还有三十匹好马。就这样,齐国得逞了,鲁国国君天天沉迷在女色之中,不理朝政。孔子感觉他一手托起的鲁国的整片天,就这样突然崩塌了。他见到国君这样一点都不在意他们所遵循的“礼”,默默叹了口气,离开了鲁国。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想不到的是,这一去就是十四年。
孔子周游列国,去了卫、郑、陈、蔡等好几个国家。在这段旅程当中,他与他的弟子们饱受风霜,甚至遭到围堵追杀。但是孔子也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今的社会现状,早就不足以再让一个国家重现周那样的繁盛了。每一个国家都为眼前的利益而争,根本不往长久去想。而且他们丝毫不愿意采用孔子的执政理念,他们觉得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只有用暴力才能够统治国家,统治世界。如果用“仁”执政,只会使自己的权利越来越弱,最后被别的国家吞噬。孔子走过一个又一个国家,看透了他们的表面,看透了这个国家背后的阴暗、暴力。也有些国家怕孔子太过聪明,会从自己的手中夺走了国家,才拒绝了孔子的。孔子就像一本书,有很多知识,也有很多人会找他问重要的事情,从中找到答案,但是他们就是不愿意把这本书从书店买回来。
在被困陈蔡之间时,他问自己和弟子们这样一个问题:“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这不仅仅是对他何以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质问,也是对他们长久以来所信仰的、所执行的道的质问。孔子质疑自己,他明知已经没有国家可以再像周一样繁盛,为何要不断奔波,而不去归隐?而他的弟子颜回给了他满意的解答。颜回认为是他们所遵循的道太大了,这个世界还不能接受他们。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即使会继续遭受磨难,但是仍旧不能放弃。颜回的这些话,在孔子的眼里应该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吧!它支持着孔子继续走下去!
回到鲁国,孔子已进入晚年。他不想再参与那些朝廷里的事情,于是就专注于开设学堂,教弟子了。孔子悠闲地享受着晚年时光,回忆着自己曾为了完成自己所认为的“天命”而各处奔波,浪费了大把年华。一边回忆着,一边思考着,一边整理并写下了《春秋》。
我认为,孔子有可能一开始就理解错了上天让他完成的“天命”。他认为“天命”是要再现周朝的繁华,于是他花费了将近一辈子去完成遥不可及的“天命”。但是他也在这摸索当中,渐渐地摸出了另外一条道路——教育。孔子真正开始执行“天命”时已经很晚了,但是他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更加珍惜时间,仅仅利用晚年就完成了给我们后人留下不朽影响的《春秋》。
我和孔子,仿佛是没有什么关系。但在我了解了他的故事之后,他成为了我成长的一部分,就像两条平行线突然有了交叉、缠络。可能我也会摸索我的“天命”很久很久,但是,我也会像孔子那样珍惜仅剩的那些时间,用尽全力,完成“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