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远离他乡,为爱疯狂

每一个有直觉的人

都放不掉她的惶恐

我说的是我自己



01

停更的三百多天里,我想我易疲倦的毛病是再也不会好了。


在多次催更无果后,朋友说:你是一个扫兴的人。

我为了这个有伤情感的性格定义努力去跟她做了一番唾沫横飞的争论。

最后她更正:你真是一个极度扫兴的人。


为什么停更呢。

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扒皮露骨去聊的意义。

这里出现的文字并不是我谋生的工具,而是自己对理想世界的一种倾诉和一些琐碎事件的记录。我深谙现实主义生存哲学的道理,自然不敢太自我的在理想主义世界里争露头角。坚信填饱肚子才是根本。


作为客观现实来讲是能力闹荒,我的时间不够用。

每天被安排得过份紧密,导致我深夜该休息的时候脑袋里还在勾画着我白天那副蓬头散发油光满面孜孜不倦地倒腾的样儿。


因为把自己耗费的太彻底,常常会便秘,头晕,牙龈出血,还有严重的脱发。


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把自己感动哭,而是把自己搞病态了。



02

去年十月份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在治疗的间隙里,沉默了整整十几天。


针水注射得人膨胀;嘈杂不清的听力时刻助长着我的消沉;睡眠和激素不被抑制,刷新到一个陌生抓狂的体重;旁边床位的阿姨臀部溃烂,疼痛的时候嘴里总在哼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类似祈福的调调;医院来往的人自带伤感,哀乐就像常川有备,一触即发

......

这样的生活让我难过得胃疼。


我觉得我半个月内一下子多了很多要思考的东西,比如我的寿命,我的听力,我未来相依为命的生活......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一边迈向三十岁一边在慢慢变得怯懦胆小。

因为以前打死我我也不会思考这些的。


一瞬间,我又想到心酸想到忧伤。

我觉得自己矫情恶心的像个文人。




03

朋友从很远的地方来看我。她活泼健谈,说起以前的事情。

我们长时间聊天,一次六小时,一次八小时。


我说我余力不足,很多事情只能够做到独善其身。朋友说我把个人主义处世哲学发挥到了极致。

我说这挺好的。确实挺好的。

但显然,曾经很多时候我排除的不够多,时常身陷囵隅。

不容易原谅别人,更放不过自己。


现在能够看到自己。

可能是因为差点失去聆听这个世界的权利;也可能我本就是一个把生活过得过于轻的人……已不再持有过剩的欲望来强求世界的一切必须与自己对应。


对很多人,能够放大他隐隐闪烁的苦难和不易。

由此反观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被原谅和接受的。


就好像隔壁床的阿姨。

从她跟探望的人交流的内容中,大概能让人清楚她跟亲姐别扭的关系。在别人的宽慰或抱怨中,总能时不时听到那些——“她来看不看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来看我我也不会在乎的”的言语。


我为听到这些信息,心里长时间留有一种隐忍而艰涩的疼痛。

这种释然是某个沉睡的早晨,被两个女人的哭声吵醒。

她的姐姐,来看她来了。

你看,生活终不可能信马由缰。这个世界把人搞得狼狈不堪,可大家心里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心疼着它的短处。

所以我还是爱这个失望透顶的世界。

04

我注视着来看我的坐在我病床边的这位女性。

十多年前她为了逃离家庭关系的压迫,从南到北,一路在不同的城市里迁移。16年夏天她回到昆明。于是去见她。


还记得她最喜欢吃橘子,在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一大袋。那天是暴雨过后的夏日午后,太阳很辣。我们分开八年多,等再见,她的长发已经不见了。

我说“你愿意回来真高兴”。

她告诉我,她的爸爸不在了,妹妹快嫁人,想努力跟母亲关系有些缓和。

愿意给予彼此关爱,虽然这种爱充满纠缠。

 

她的家庭彼此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有悲喜。有爱憎。很多记忆被埋葬,已深不可测。

那段往事过后她愿意回家,让我对女性之间的亲情保持着某种信仰。

也相信一切都会转晴。





临别的时候她给自己描上唇色,问我可美。

我说,很好,你的唇角看起上去很脆弱,但很美。

她说,你就这么可恨的人。但我喜欢~


 如文字上还能有交集       我们必然会心生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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