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历山苦郎
公羊康被商女又一次欺骗后的疯狂而又杂乱的心理,因曲哥的到来基本上平静了下来,他在心里暗暗地为自己宽着心,这个泼辣的女子到底比商女那个软绵绵的婊子别具情趣。他的手根本没有像在抚摸商女时那种病态的颤抖,他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把曲哥当作一件玩物来抱到怀里的。他用手肆无忌惮地在曲哥的每一个部位胡乱抠摸着。
“嗯。”曲哥撒娇地抱住公羊康使劲往自己的身上搬着,“快么,人家等不及了。”
“别急,别急,慢慢来么。”
“嗯,你真是的。”曲哥说着就往公羊康的下身摸去,“我想你么,我要你快点么。”
“来,干,我他妈的今天夜里对你这个小妹子的盛情是真他妈的舍命陪君子了。”他的语意当然只有他清楚,曲哥是无法明白其意的。
“怎么样,我还不老吧。”公羊康疯狂了起来。
“搂紧些。”曲哥任凭公羊康发泄,任凭他的口水玷污着自己的嘴唇,“再搂紧些……”
“啊!”突然,公羊康像从一个弹力十分强大的弹簧上弹跳起来一样,腾地一下就站在了床上,叭地一下打开了电灯。
“我的公羊哥,你这是怎么啦,把人都要给吓死了。”曲哥一骨碌翻身下了床。
“你,你……”公羊康赤裸裸地站在床上。在电灯光下,一泓鲜红的,但却是污浊的血流从他那两腿交界处倾泻下来。
“哈哈哈哈,我说怎么了。”曲哥光着身子在床下踮着脚尖,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一把锃亮的带着血污的剪刀在她的右手食指上像演杂技一样地转着圆圈。
“你,你把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我是活不成了。”公羊康弯着腰用手捂着流血的下身,痛苦地嚎叫着。
“就这东西,我见过的多了,还怕我要你的不成,看你那个毬样子,还当是什么宝贝呢,还给你。”曲哥抡起左手猛地向公羊康甩了出去,一块血淋淋的烂肉啪地一声正好砸在公羊康那张因为极度紧张和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曲哥走过去拽过公羊康的衣服擦一把手上的血,自若地穿起自己的衣服来:“公羊兄,怎么样,小妹够意思吧,你说不让我骂你公羊公驴的,我就不骂你公羊公驴,可那块烂肉你事先可没有说不让我玩玩啊,我这个人还是很知趣的,你不愿意让玩,我就把它还给你了,还要小妹怎么样呢,我总算对得起你这个相公哥了吧。”
“你,你,你。”公羊康连疼带气地打着哆嗦,“你害人,你是杀人犯。”
“嗨,你这个公羊哥,不是我说你。”曲哥走到墙边一面镜子跟前从容地系着衣扣,“你也太言过其实了,照你这样说,小妹我就该上断头台了。”
“你,你,你,我,我,我……”公羊康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啦,我实话对你说吧,这叫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罪,刑法第一百三十四条上明文规定着的,你如果有兴趣,到法院去告我,不过这样一来,我可得坐三年班房,小妹就无法让你亲了。”曲哥说着已经整好了衣服,她走到墙角在脸盆里洗了一下手,一边从挂勾上拉下毛巾来擦着手,一边又踱回床边。“再见吧,公羊哥,小妹会永远记着你的,真的,没齿不忘。”
曲哥说完扭头就向门外走去,等她走到门口时又站住脚回过头来:“公羊兄,还有什么事要小妹代办的就请吩咐吧。”
“你,你,你找,找人送我上医院。”公羊康痛苦地颤栗了一下摔倒在床上。
“一定,不辱使命。”曲哥幽默地向在床上挣扎着的公羊康举起手摇了摇,“拜拜。”
曲哥潇洒而轻快地跨出了07号房门,大踏步地走出了四面八方客店,若无其事地踏上了撒满灯光却很寂静的飞虹市大街,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旁边停下来,拨通了飞虹市公安局的值班室,把她那平静而动听的声音通过送话器传到对方:“喂,四面八方客店的07号房间里,有一个男人被暗算了,噢,对对,……反正是流血事件……喂喂,有生命危险,请你们尽快赶到……什么,什么,我呀,我是受他人之托找你们送他上医院的。”
曲哥啪地一下扔掉手里的听筒,离开电话亭,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寂静的大街上走着。这个风度翩翩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大街的尽头,消失在飞虹市黎明前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