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谷百一十年史(三):孤独的地球人

封面来源:圆谷英二生家须贺川的纪念碑

作者:阿迪

“圆谷百一十年”,即圆谷英二诞生的1901年到圆谷制片厂成为FIELDS子公司的2010年。

第三章 孤独的地球人

先重复一下,本文直至叙述到以后改名的缘由为止,基本上对圆谷英二的称呼都会用原名英一。

上回我们说到英一的故乡须贺川市有很多姓圆谷的,英一这一支是世代做粮食生意的商人,卖酿酒原料。第五代当家圆谷勇七时最繁荣,把家搬到处在须贺川中央地区的仲町,开了好几家酿酒厂分店。之后两代袭名,到英一的祖父也叫圆谷勇七,这时已是明治时代。

勇七的妻子叫奈津,也就是英一的祖母。奈津的祖上有过一个名人,叫亚欧堂田善,原名永田善吉。亚欧堂田善是奈津之前约一百二十年的人了,在江户时代,也是须贺川出身。他是能被写入日本义务教育课本的名画家,擅长西洋绘画。

勇七和奈津结婚后,前后共生有四个孩子。长女名晴,次女名佳,三女名鹤,最小的是个儿子叫一郎。第一个的孩子晴于明治十八年即1885年出生,最小的孩子一郎于明治二十九年即1896年出生。

长女, 圆谷晴 ,就是后来英一的母亲。

晴六岁时,圆谷家遭遇了一场大灾难。明治二十四年五月十六日深夜,仲町繁华街一个商家的灯出了事故,造成了一场席卷整个市中心的大火。受害房屋超过六百户,受害仓库也近两百家。

那个时代没有保险也没有政府补助,整个须贺川市陷入了瘫痪状态。一夜之间江户时代以来须贺川的商人们所构筑的经济基础几乎全烧尽了,此后福岛县商业区的地位被须贺川的邻市郡山所取代。处在市中心的大户圆谷家也当然损失惨重,还有那众多的酿酒厂分店,只剩一处没有完全烧毁,勇七和奈津只得努力再兴家业。

现在问题来了,英一的母亲是勇七和奈津的女儿,而勇七和奈津称为英一的祖父母,不是外祖父母。

这是因为,英一的父亲是圆谷家的 婿养子,叫白石勇。婿养子说通俗点解释是倒插门,不过意思不完全一样。婿养子同时包含两层意思,既是女婿又是养子。单纯倒插门到妻子家里住的,还是被妻子的兄弟姐妹称为姐夫或妹夫。而婿养子已经是养子了,过继到这家了,该被妻子的兄弟姐妹称为兄或弟。

勇七和奈津连生了三个女儿,最后小儿子很晚才出生。这样缺年长的儿子,继承家业的事不确定性很高的,往往就会选择招婿养子的方式。

晴身为长女,她十三岁时圆谷家招来白石勇这个婿养子,那时小儿子一郎才两岁,当时就是准备这个婿养子以后继承家业的。对于招婿养子的家庭来说,婿养子因为就是自家的义子,将家业传给他可以等同于传给亲儿子。

晴十六岁时,长子出生了,取名圆谷英一,这年是明治三十四年即1901年。

英一的确切生日是有争议的,生在七月这点没问题,而日子有五日、七日、十日三种说法。七月五日这个说法是最站不住脚的,主要争议是在七日还是十日。

七月十日说最有力的根据是户口上这么写的,七月七日说最有力的根据是亲戚们几乎都这么说,尤其是他的三个儿子都主张在七日。这样乍一看应该是户口所示的十日说更靠谱,因为爹出生的时候儿子能在哪儿啊。

但我是认为比起户口,亲人的说法更靠谱的。户口出了点差错,甚至当时出于某种原因而故意改了数字,我都不奇怪,因为实不相瞒我自己就中了这一枪的,知道我真实生日的人数一只手就能数出来。而儿子们的说法,一个儿子搞错了倒还可能,三个儿子都这么说那至少不是他们记错了,再加上还有一堆亲戚。最后一点是私心,反正只是生日这种没必要死纠结的事,想想《艾斯奥特曼》,想想《高斯奥特曼》的头衔,你是希望取七日说还是十日说呢。事实上按现状来说,共通认识的确是取七日说的。

英一的母亲晴是个苦命人。长子英一出世后三年,晴的次子也即将出生了,但是胎儿却在出产过程中死亡。经历这一劫后晴的身体产后恢复也不好,不久后就虚弱病死,享年十九岁。而英一的父亲之后就跑路了,女婿和养子身份都断绝,恢复了本姓白石,三岁的英一也被丢在圆谷家由母亲的亲人们抚养。这个父亲以后我们也不打算再提起了,后年英一长大了曾去找父亲见一面,但是见到后被赶出了门。

至于家业继承的问题,最后下一代当家的还是小儿子圆谷一郎。

下回我们接着说英一的童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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