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很魔幻很荒诞很马尔克斯，最初我是带着好奇，想知道余华在不切实际地开篇之后，如何合情合理地收束。后来发现，对小说的架构依然是手段，不过以此填充一个又一个小人物的卑微人生，比如关于生存和毁灭，亲情和爱，爱和礼物等等，总体来看，小说始终再为低层人物发声，哀而不伤，悲凉里寓于温情。

很喜欢小说在起承转合的最后环节多重意象的使用。比如：

我在静默的围坐里听到火的声音，是舞动声；听到水的声音，是敲击声；听到草的声音，是摇曳声；听到树的声音，是呼唤声；听到风的声音，是沙沙声；听到云的声音，是漂浮声。

这些声音仿佛是在向我们倾诉，它们也是命运多舛，它们也是不愿回首。然后，我听到夜莺般的歌声飞来了……

再比如：

他看到了我曾经在这里见到的情景——水在流淌，青草遍地，树木茂盛，树枝上结满了有核的果子，树叶都是心脏的模样，它们抖动时也是心脏跳动的节奏。

这些句子我小心抄下，仔细品读，比喻、夸张、拟人、人与自然的统一，都在其中。如此美句，初见时让人怦然心动，品读时觉着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