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起了5分钟,洗漱得比以往认真,喝水喝得不紧不慢,下楼梯不用跳跃式。
初夏的早晨,空气甜甜的,小院里的绿色不似黄昏时的灰头土脸,它们也像刚刚洗漱过一样,干净而又充满朝气。小院比黄昏时要干净许多,地上没有因早衰而跌落的片片绿叶,只透着淡淡的泥土香。打扫院子的师傅应该是在太阳出来前就清理掉了昨日的落叶,好让这硬邦邦的水泥地也接受初阳的洗礼。树上的鸟叫声似乎也比黄昏时要清脆的多,听起来像首欢快的进行曲,而不是黄昏那种忧噎的G大调小夜曲。
又路过这棵伞状的绿树,没有挺拔的身姿,没有婀娜的体态,有的只是细细的腰肢,嫩绿色的伞盖。只这两样便构成一处独特的风景,圆圆的荫凉,总想让人把它拎走当遮阳伞。好几次端详它都是在黄昏时分,落日的余辉斜斜打在它的伞盖上,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看起来略显滑稽,明显是被旁边高大的槐树给嘲笑的。而今晨,在初阳的滋润下,它浑身都透着灵动可爱,尽管旁边那棵槐树在一个劲的吐着香气,还是敌不过它精灵般的气质。
角落里那团紫色的鸢尾也赶着接受初阳的洗礼,叶子上凝着几滴水珠,像着急洗完脸未来得及擦干似的,看来今天这鸢尾如往常的我一样,起床起得有些赶。都忘了上次近距离看它是什么时间了,只记得夜幕初降,华灯还未初上,小院里的绿色都像被泼了墨,蒙上一层薄薄的黑影,远远的就瞧见那一团紫色在闪着幽幽的光,在几米开外与它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我的魂已经被它钩去了。疾步行至跟前,果然如妖孽般摄人心魄,柔若无骨的茎叶,娇嫩摇曳的花朵,还浑身释放着迷药般的香气。最初的惊喜在此刻突然化为遗憾,它妖媚得过了头,有些俗气了。然而,今晨的它竟这般清丽脱俗,完全没有那晚的矫揉造作与献媚争宠,就是“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那紫色花瓣上的水珠闪着钻石般剔透的光泽,吐出的香气没有迷惑,只有沁人心脾的舒畅。那翠绿欲滴的茎叶散发着勃勃生机,昂首挺胸,如大家闺秀般亭亭玉立。
今晨最博我眼球的是一只鸽子。这只鸽子也刚刚睡醒吧,在草坪旁悠闲地觅食,不过好像收获不大。见惯了白色的鸽子,这只通体灰色的鸽子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仔细看,它的灰不浅不深,比白色庄重,比黑色活泼。羽毛的质地极好,“油光滑亮”这个词最贴切了,看来这还是只养尊处优的鸽子,生活过得很惬意。再看它脖子里那条“项链”,我立刻就想到了“贵妇”这个词。这“项链”真是画龙点睛,颜色是黄黑相间,造型是豹纹的,和它的高级灰很是相衬。还有它那尾巴,平而翘,像被熨过似的,越发显得它气质不凡。想走近细细欣赏一番这只“尤物”,它却扑棱一下跃上了离它最近的枝头,竟然还是高冷型的,有点欲罢不能。
此刻阳光刚刚好,微风中夹带着清晨的露水香,路上的行人断断续续,车辆也三三两两,完全不是往日车水马龙的景象。有多少人在床上贪恋这5分钟啊,尽管这5分钟并不能消除多少困倦。
地铁口卖早点的摊贩才刚刚开始进入忙碌状态,进入地铁口的人不似往日的熙熙攘攘,一切都显得那么从容。早5分钟的地铁自然是有座可寻的,顺手拿一份地铁早报,当作今天的第一顿精神早餐。如此悠闲地去上班,多了些对工作的热情,今天将是美好的一天。
早起的5分钟,让我遇见如此美好的一个清晨,如果每天都有这么5分钟,那我遇见的将是一个美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