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
书语 || 《望春风》
很久以前,不知哪个老师说过“不要担心不知道看什么书,只要你翻开一本书,你总会知道下一本该看什么”。
所以,我看的所有书基本都来自以前的书。
曾经写过一篇福楼拜《包法利夫人》的书感,里面有提到格非。在福楼拜的书中,格非为其写了读后感,被书商加在书后。
格非,格非,我以为你就像分析福楼拜那样理性。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说故事的人。
但,格非,格非,你把故事说的太动人。
为什么要用如此轻松、温馨的语调为悲伤作铺垫?
我还没准备好,你已把“棺材”抬至我的眼前。
感觉,打从父亲那一章以父亲吊死后,文风就变了。那种宠溺、朦胧地口吻被父亲上吊的绳勒得紧紧的,再也发不出温情之调。
从此,凄风惨语,轻言寒凉。
以古琴来开这种冷暖自知的大人笔调,怎么说呢,落人心底,珠敲碎盘,硌得人心神俱乱。
“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
在《望春风》里,我第一次体味到这句话的凄清而不是豪迈。原来李白不是笑着出门的,大概是像“小呆子”一样,笑已上脸,落寞流尽罢!
当故乡作古只余月,废墟之上落入算命先生的命路。
该死的死,该活的一个不留。
最怕这种在时间长刀下的集体覆灭。
最不幸的是还活着的人,看见荒草余人香,看见残垣还记得是谁家的南墙。
幸好,还有一友,造起乌托邦;
还有一个你,执手发苍茫。
“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
“我朝东边望了望。
我朝南边望了望。
我朝西边望了望。
我朝北边望了望。
只有春风在那里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