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归途的火车上,人们行色各异。昏昏欲睡,无精打采或者叽叽喳喳。安静,嘈杂,伤感,欢乐,偶尔的推销叫卖声,聚在一节拥堵的车厢里,充斥了整个空间,有种密密麻麻的充实感。
换票无座,站在过道里。他们总有许多理由要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到这一头。让路,碰撞,不知当时表情如何,内心着实不喜。直到他走近,一个近40的老男人,穿着一双我盯着发呆了很久的白皮鞋,一路的沉默被打破。
不知道话匣子如何打开,反正大多是我听他讲。偶尔插话,表示他说的我能理解。这过程中,也投入了极大的好奇心,毕竟那是我20年后有可能经历的生活。
他也算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了吧。奋斗在异乡,贵州云南两地奔波,熟悉它们的大街小巷,三处房产,工作不累,出差像旅游。这样的一个人,他也有悲伤。可能因为我是学生,他和我说起大学同学,说起同学聚会,说起我可能经历的生活。
他说,五年前,他们同学聚会,有的来了,有的没来。他说,他的同学从事各行各业,有的人风生水起,有的人愁云惨淡,还有人牛逼哄哄。一场从毕业就等起的聚会,出席的人各怀心思。多情的人总是容易受伤,也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很多事应该早已看开,不再为难自己的,于某些人,还是做不到的吧,比如他。
是想琐碎的啰啰嗦嗦,说他讲到的一个个故事。是的,是故事,于我而言,而对他,却是真实的生活。停留得久了些,反而没有那份去表达的心。二十年后,会有多大变故,不及预料,深究无益,听之任之。
再怎么变,但愿我们都过上想要的生活,不为生计所迫,缓慢的过好这一生。在自己的轨道里,不艳羡,安静美好。
各自好好生活,偶尔相约,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