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花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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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他,他就牵着我的手,并排坐在客车的最后一排。乘客陆陆续续的上车,山里民质朴热情,不管认不认识,大家上得车来,坐在同一个空间里的一瞬间就都熟稔了起来。你谈谈今日的天气,我说说今年的收成,有见识广些的,就滔滔不绝地讲起哪里发生的奇闻异事来。这时大家就都闭上了嘴巴,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他讲,不时咂咂嘴巴,发出或惊讶或惋惜的声音。我和默涵身处其中,被这些嘈杂活泼的声音所淹没,却又仿佛不在其中,而是处于另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里。那里碧草悠悠,阳光清澈,山水含情。

待回到家中,我已热的大汗淋漓,背心那处,汗水粘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遂抱了衣服去洗澡。刚在身上抹好香皂,竟然就停气了,只好就着冷水洗了澡。虽已是七月,但水管中流出的水还是有森冷的。冰凉的冷水浇在身上,皮肤上就长出细密的鸡皮疙瘩,凉意顺着皮肤传到心底,心脏也随之一缩。洗完澡,刚穿好衣服,我就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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