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曾经的荒唐致敬远方

何时杖尔看南雪    我与梅花两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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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的日子里,连呼吸都说湿漉漉的。莫名的烦躁和微弱的阳光,说起明媚也总感到勉强。

一个人的时候,或许孤独,或许落寞,又可能只是太过安静了而已。有关未来的无数种可能,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在脑海里跳动着。偶尔透露的喜欢,总让人禁不住,倒也寻了许久的蛛丝马迹。

风吹动着从前,还有梦没有实现。他们泪目的“倔强”,你也引以为傲。曾经无数次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大概你也忘了自己怎么知道的。可能用整个本来闲暇的午后去翻所有与他相关的资料,可能小心翼翼问遍了所有与他相关的人,总之,你要到了。

融雪的滴答声使人异常清醒。怎么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你,如今只想撞进欧先生的胸膛里。恰巧两个有曾经的人,我所失去的都是猝不及防时犯的罪,彼时不该执着,此刻难得醒悟。而我所拥有的,是遇见时的侥幸以及整个人生。

想要一个人的时候简直毫无道理可讲,哪怕用我的霸道蛮荒去抢。还是最喜欢那些不长的日子里的可乐。温柔,热情,还带着些微宠溺。任何时刻都很可爱,那种被轻轻抱着的感觉最踏实了,不想放开,像拥有了全世界,总归是俗套的情话,可是我爱你啊,可乐。

每每从噩梦里出逃,都要在回忆里浸泡很长一段时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所有的脆弱和难过,原来这样就行。摘了戴了很久的捕梦网,不给自己留一点点的累赘。

倏忽头脑有些发昏,是真的会把所有东西看成平面的难受。很多瞬间,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然而在爸爸面前嬉笑如常。你不知道的事可能正是别人最不得已的承受。“今晚月色真美”,可惜我所在的地方,没有月亮,也没有你。

习惯性拖延,离天真辗转已经过去四五年了,瘦削而刻意的身影,真有点念念不忘的特别滋味。你难以想象为了多看那人一眼,我所做的所有努力,怎么能说忘就忘,始终觉得那时的自己,无论怎样的男孩子都会刻骨铭心。

当情感稀缺的时候,便不得不依靠曾经来感动自己。哪怕在旁人看来是惺惺作态,当事人也乐此不疲。我们被牢牢锁在四合院结构的公寓里,没被缚住手脚,玩起了信任游戏。最是无邪的年纪,颤颤巍巍说出喜欢有多不容易。

最后一天,我在路灯下,忐忑不安地等了很久,很久。熟练地打出同一串数字,却犹豫了无数次,没有按下拨号键。直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惨淡的月光下,我一定显得格外苍凉。透支了浑身气力,换来的确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尽管那年的六月被时光打的粉碎,我却总在无意间拾起当时残留的碎片。经历总比语言丰盛地多,短短两三年,短短五句话,不足以成立一个故事,可是那时淋的雨,如今还在低烧。我不再唱歌,我不再倔强,可以在欧先生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攒了许久的委屈终归是自己散了。坚强的自己却被他磨成了连手都扎不破的玻璃渣。

时间是个好东西,绝望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回归人潮才发现,原来眼泪是咸的。有不同的情绪也真是件了不起的事。不用再为一个回答提心吊胆,也不用在球场上拼命流汗,不再写信了,不必将它小心翼翼带到邮局,不再痴心了,因为全部皆是妄想。最坚韧的情怀耗尽了,最自信的那段青春也终是献身无疾而终了。因为知道自己曾等的那个人不会来了,而我要爱的先生已在身旁。

仿佛像是昨天,我丢盔弃甲走在冷风中,无人心疼我的执着。我计较如今的自己太过柔软,声音都疲惫,也愤懑不平,留给可乐的,只有傻气。很感激有人能接受我的伤心还有难过,我所有的自卑、胆怯和诚惶诚恐。

我做过最好的事,不是自导自演了一场难忘的年华,也并非欧先生所说的写作,我明了远远还不够。优秀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在不可预期的时岁里,我丢掉了最好最顽强的自己。索性,你不知道,可乐,爱你,是我至此也将是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

怀恋不代表有牵挂,即使有,也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候的荒唐,最不合时宜,也最觉动容。我不是在想他,而是深爱着那时执着的自己,那是我最美的时刻了,你都错过了。然而不可惜,余生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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