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这样的空隙,我就想起那些细节来,沉睡的软塌身体,似乎就是为了承受这样的时刻。把手臂压在枕头下、或是头埋得更低的蜷着身子,更像是为此准备的仪式。
然后我就想起了你,先是以肉身存在:高高的个子,冰凉的脖颈,软泥泥的胸脯,和总是湿湿的样子。有时也不是这样的,可能我的记忆撒了谎:你是细小小的一团,胸部像个男孩子,不爱洗脚和带一点狐臭味。
但我不记得自己的模样,用上粗鄙的小计量,抹去我在你身前身后身上或身下的样子,全身打码,直至我们的欢愉看起来像是你个人的自慰。
然后宣告完成,阻挡那些不断进攻的疑虑。这时候你叫什么,什么模样,味道如何,都跟随空白喷薄而出,以空白该有的样子。
想起在办公室看过同事在墙上钉了双袜子,原来不是圣诞袜也是有被钉墙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