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陪伴而不是奴才

    六一又到了,面对时代这么好,能够这么享受的新一代,我兴奋羡慕带唏嘘。

  想起来我的童年,幼儿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妈妈到我四年级才把最小的妹妹生了。我是老大,家里只有爷爷没有奶奶,自然负责放假帮忙爸爸妈妈看孩子,比如周日上午,哪时候没有周六,我想下同学家玩一会,妈妈立刻马上会把我叫住,带上妹妹,哪弟弟自然也要跟着。然后一群小伙子在地上哪石块划个格,踢会瓦块。然后快到中午了,上坡路,抱着走不动路的弟弟,后面衣襟被妹妹紧紧揪着,回去保不住还有事,比如出去拖两根柴,捡箩头玉米棒点火等,也就磨磨蹭蹭往家走。

      当然,六一也是一个挺大的节日,爸爸会计发了工资,葵花布衫,蓝裤子。别人已经穿红秋衣了,妈妈孩子多嫌贵,硬是学着缝制。节目就是花棍,列队 耍花圈 打哑铃等。唱歌就是五年级新来的老师听说是师范毕业,《心灵美》《国歌》等,哪时候不知道小品,相声等。

    真的,爸爸要开会,要算账,要刚刚土地下放分地,反正爸爸尽管对我很好了,买书,编辫子,洗衣服,但是毕竟农村工作繁杂多样,我们和妈妈一起的时候还是不少。

    春天的故事里,挽猪草,捋野菜,槐花,榆钱,苜蓿,挖药材。夏天打酸枣,摘豆荚,锄地等等,等等,孩子们的童年都是和大自然的每一个生命一直律动着。上午的公鸡母鸡一起从鸡栏里放出来以后,闷了一晚上不好的空气,看看尤其大公鸡哪个站墙上大吼大叫。这时候大人会和捻小孩一样,把他们黏在外面的草丛。西红柿苗黄瓜苗自然提前都被他们用围栏围了起来。蚂蚱就是他们最可口的美餐了,配着青青的野草野花,来点蚂蚱小虫子肉肉,地上的沙粒来磨磨咀,吃饱了开心了,就地不知道怎么会出现一个他们滚出来的小坑,刚好卧下一只鸡。有的不愿意在骄阳下,三五成群到大树阴凉的柴禾堆也是窝了个窝窝下蛋了。拾鸡蛋的时候,利索的孩子交给妈妈,今天中午保证炒鸡蛋美餐,一不小心打了,悄悄又去玩去了,只当不知道母鸡生蛋来没有。

  天气热的时候,各种植物果实哪是一个猛涨,伏果,麦黄杏,伏桃,小蒜,黄瓜等等都被垂涎欲滴的孩子们开吃了,上树本领身手不比猴子差,就沾光。自然吃的最开心,中午大人睡着的时候,哪树上吊的孩子不比小说中水帘洞里偷吃王母娘娘仙桃的猴子少。如果吃的是别人家里的,回去笤帚打屁股也许已经家常便饭。开心了现在。

  野游是不敢的,因为村前一条河里,先人讲的被大河顺流而下淹死都难寻尸体,可是洗洗澡,端着一盆衣服,啃根黄瓜,洗完衣服,坐水里来个温泉浴,不赖。再四五点衣服也干了,收了衣服,回地里摘些豆角,哪个月牙爬上山来,蟋蟀,青蛙一地叫声,萤火虫忽明忽暗。喝着大碗菜汤,就上中午的炉面,晚上妈妈烙好的大饼。爷爷早把艾条点上,院子里一个大电灯泡,铺个大塑料布,一边闲聊,一边批豆角。纳底的婆姨麻绳的声音,虽然没有电视剧情节,活生生的舞姿般劳动美,深情美,早已渗透在一针一线中间,尽管手上捋绳勒出来的圪丁。我那时候暗暗想,继续读书哇,说不定十来年后我就是婆姨她们现在的样子。

    秋收冬藏,家里堆满农作物,真的连个下脚地方都没有,葵花,绿豆 ,花生,红薯,土豆,南北瓜,玉米棒,豇豆,软谷,大枣,萝卜高粱……猪圈里的胖猪,美不胜收的样子,连圆月也来庆祝了。

  所以,我就想,哪时候活计那么多,孩子恐怕也是父母侍弄的各种生命当中,其中唯一可以经过成长,可以给他们搭把手的生命,可能不算最有灵气。因此交织穿梭在不同生命中,思想的各种需要操心,我们也在大人的影响下不经意的成长。比起今天的孩子,专门的陪伴,假日的旅游,我更庆幸生长在自己独特的时代,能有一比资源丰富的回忆。

  我没有成为今天的孩子,自然体味不到他们衣食无忧,应该怎么办。可是,我当家长,就认定了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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