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感觉身体不妙,把旗袍盘扣解开,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挖下去,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器官—心。
仔细端详这颗心,让我震惊,只见上面布满嗜血嗜肉的爬虫和密密的疤痕,还有几块将要剥离的肌肉摇摇欲坠,散发出让人作呕的味道。
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这枚心久不闻人味,但它表面却铺满了流言和伤痕,有几处无血液流动,它被证实已肌肉死亡。我忍着胃中翻滚的呕吐,拿起刀小心地剔除表面的碎屑和虫豸,用精致的小剪刀剥去已经死亡的肉肉。
转眼天已朦胧,我还在认真修剪缝补着,几个小时过后,一个看似完好的肉团子被我又塞进了我婉约娇媚的上衣中,旗袍正中央一朵血色的蔷薇灿烂绽放,我忘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