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如我一样身躺荒野几日几夜,
泪痕也没必要擦拭,
泥泞融进血脉里,
偶尔停下的雁,偶尔撕扯破败的壳。
倘若如你一样登高望远几日几夜,
星河也不再显灿烂,
微风吹拂思想里,
照常升起的光,照常补缺繁华的歌。
一滴鲜红跨越不了世纪,只凭你我铭记。
我可拨动我的弦,但凭高山问路,
你可吹响你的笛,但凭流水与君,
他们全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万种说法,却不愿再吟很远很远。
哪位行走来?带走我的书信,
就像蝴蝶挥动了翅膀,
为彼岸的你刮来想念的风。
生灵在世上,不可止地哭泣,
好比文人握住了毫锥,
为天上的眼倾吐茫然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