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突破时间和空间的界限,不历经磨难,不克服心障,你便无法看见世界、看清自己,无法真正实现超越和抵达。
“你过着一种双重生活,既有对外界开放的光亮的一面,另外还有十分阴暗的一面,这一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茨威格用一种近乎直白的方式道出了人性的AB面。
“一读之下,爱不释手。那种感觉,就像打开一扇门,进入另一个小小的世界。那谁是专门为我而存在的世界,一切都向为我而度身定做。我的失落我的惘然我的悲伤,都在那里得到了温暖的拥裹。于是喔找来当时所能找到的所有村上小说,一本接一本的读下去。渐渐地,我的心变得安静而坚强。所有的纷乱沉淀下来,喔终于从某个角度看见了我自己。”(ps:我看到太宰冶的《人间失格》也有这种感觉,我狂热喜欢上的私小说。)
整个世界好像还有不少类似‘缝隙'只要走运,找到适合自己的‘缝隙',就好歹能生存下去。在《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一书中,村上春树如此回顾那段经历。
村上春树说过:“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也绝不打乱我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怎么也长久不了。”“我这个人有自身固有的视角,还有赋予其形态的固有程序。为了维持这程序,从生活方式,有些地方就不得不变得个人一点。”(《我的职业是小说家》)
卡夫卡早上6点半准时醒来,在宾馆餐厅吃一顿象征意义的早餐。跟某个人打个招呼,去往健身房,锻炼身体,同样的负荷,同样的次数,既不超额,也不减量。然后沐浴,洗得干干净净,背着书包赶往图书馆。《海边的卡夫卡》
水湄在香港工作过一段时间,在她的记忆中,那是一段充满黑暗和无望的日子。15 岁的卡夫卡君在图书馆度过的是无视现实存在的日子,时间不存在,生存需要不存在,人世纷争不存在,15岁之后所要面对的所有黑暗、恐惧、不安全,一切都不存在。于是她也告诉自己,有那么多书可以看,管那些做什么呢?——摘自新周刊《独处:在大时代的边上,安顿好自己》一文
村上春树给予了人们面对孤独的勇气、把玩孤独的情怀,让他们发现生活中那一点“小确幸”。
喜欢村上春树的人大都是不愿融入主流社会,但又离不开这个社会的边缘人。他们有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并且宽容地对待一切。他们喜欢自嘲、喜欢隐喻、喜欢哲学、喜欢品味孤独,喜欢静静地去想、去触摸虚无和现实之间的那层薄膜。
和与人一起做事相比,他更喜欢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读书或全神贯注地听音乐。“活着就意味做点什么,请好好努力。”秩序一个人做的事情,他可以想出许多来。
村上春树说:“至今为止我一直是以自己喜欢的步调、喜欢的方式一路走来的。我原本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和文坛之类的没什么关系,也不刻意和谁交往,我直抱着这样的处世态度。”在喧嚣繁杂的世界里保持着局外人的姿态,这实质上也是一种自我认同,一种自我保全、自我经营、自我完善,一种自娱自乐自得的情怀。
一 个人 洗衣服,一 个人 打扫 生,一 个人 出 裤子 熨得妥帖,一个人过着自给自足、不善交际的生活。虽说难免孤独,更多的却是令人艳羡的洒脱,因为他们清渐地在自我世界里划分“和自己有关的事”“‘和自己无关的事”两个区域,并且坚决只执行前者,绝不多看一眼多余的人和事,从细微之处守卫着那些看似不值一提的日常生活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