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屋就像一个长方形的火柴盒,白色的墙壁有的地方已经有些泛黄,墙面上有前几任租客留下各种的凌乱的痕迹,进门口是白炽灯的开关和插座,这是房间里唯一比较方便的插座,接了排插之后,各种充电器汹涌而来,有时候它们还要排队,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更何况型号颜色大小各异的充电器,不过称霸老大地位是风扇和电脑,一个是一直要用,一个是太麻烦了。小盒子的左手边是一个组装的衣柜,我亲手组装的,虽然我小时候没有组装过任何东西,不过凭借我正常的智商,我还是不负众望地装好过2个衣柜。衣柜其实并不大,不过我的衣服太少了,少的都让衣柜觉得怀才不遇,看来我要给自己购买两件衣服了,不然衣柜会比我更难过。
紧挨着衣柜是一张小型的电脑桌,除了放笔记本电脑之外,还散乱地有几本书躺在上面,我曾经有过很多书,后来一下子就没有了,我很是难过了一下,毕竟是我花了2000多元一本本买回来的,突然间全部舍弃,就像舍弃了还没有玩够的洋娃娃,丢弃了依旧很喜欢的连衣裙,就算我从新买回来,它们也不是以前的那一本了。就像被小王子驯服的小狐狸,两个人之间有特别的情感存在着,否则就只是千千万万只小狐狸中的一只,并不会有任何特别,但因为有小王子的驯服,它成了特别的那一只。同样道理,所有我看过的书,才能算是我的书,也只能是我的书,因为我已经驯服了它们,每当我翻阅的时候,指尖划过每一页,都会觉得温暖。
大多数的时候我书桌上都是散乱的,除了电脑和书,还有本子,笔,水杯,纸巾,耳机,听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它们井然有序到我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它们。挨着电脑桌就是床了,租房的时候我特意买了软软的床垫,希望每天能都能睡得口水横流,实际上太软了,质量也让人痛心疾首,没两个月,我躺的的地方就深深地凹陷进去了,导致我的腰疼不轻反重,多么痛的领悟,便宜没好货,便宜没好货,便宜么好货,重要的事说三遍,适用于任何产品和服务。我现在每天睡光板床,果然不再腰疼了。
床下面威武地站了几双鞋子,大多数我不在小屋的时候,它们应该说了我不少坏话吧,连个鞋架都不肯买,这是该抠到什么样啊。每天站在黑乎乎单人床下面,我们可是安踏的鞋子,可是香港步步高的鞋子啊,不过你们是什么鞋子都没用,因为你们的主人没用啊,就算你们倒霉吧,也许明年我就可以买个可爱的鞋架给你们用了,耐心点,别明年没到,你们先挂了。
床的后面就是洗手间了,除了狭小之外我是在找不到任何能形容它的词语了,就是那种两个人站进去就要打架的程度,还好我是一个人住。洗手间外面的台子上方房东居然装了个抽油烟机,这个大概是这个房间最豪华的家具了,不过对我没人丝毫的帮助,每次爬上窗台挂衣服的时候都担心不要来个亲密接触,抽油烟机下方的台子上摆满了各种看似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却融洽地待在一起的各种生活用品,比如饭盒和牙杯,比如红糖和洗发水,因为这是这个房间里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地放东西的地方,除了书都放。
也许这个小屋还会和我相依为命几个月,不过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打算离开它了,努力工作吧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