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各忙各的。难得今年放假早,我早早回到母亲家。女儿念叨着舅舅一家,期待和他们的相聚。
奈何外甥临时需要做个小手术,需要二十九才能回来。而女儿接到她爸爸电话,二十九要回去和奶奶一家去外地过年。小家伙特别沮丧,直到我保证年后一定和舅舅一家相聚才略做安慰。
我能理解女儿对舅舅的依赖,因为我是一个相对严肃的妈妈,特别是到了高年段,学业有了更高的期待,更直观的评价后,我们之间的沟通还是比较单一的,关系自然期间疏远。
而舅舅特别幽默,和他在一起能自然放松。舅妈则温柔贤惠,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长大后的哥哥虽然玩不到一块,但对她一如既往的包容迁就。
今天送她去她爸爸那,又念叨着,分离总是令人难受的。但与我的分离,其实也是和她爸的相聚。聚合总在不断轮换更替,悲喜也是人间常有滋味。我如是安慰自己。
回到母亲家,相互的絮叨自不赘言,共同上阵的整理忙活更是不在话下。晚饭后,相约打牌,热火朝天,已有十多年没有这样的时光,幻如隔世。
原来各自成家的兄妹俩,重回了童年时光:我如当年十岁出头的刁蛮小公主,在牌桌上插科打诨,任意妄为;哥哥如当年一般,不依不饶的语言搭配听天由命的行为,引得老妈不断重播我们孩提时的点滴趣事;嫂子则彻底站在我一边,和我一起笑,一起闹。
女儿不在身边,我成了全家娇宠的那一个,我又变回了那个“小姑娘”。所有人都在抚慰我。
我有即使年届四十回家仍张开双臂保护我的父母,有始终怜惜我的兄嫂,有逐渐长成希望能照顾我的大外甥,还有暂时离开终将回来独具个性的女儿。
我们相聚,我们和合,我们相携。与我是最大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