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欢快浮躁的黄昏,莫名兴奋之后。她决定卸下盔甲,融化冰凉的棱角。浑身每一个缝隙的戾气结痂剥落。让自己彻底柔软,柔软如婴儿去换回内心的平静柔和。
她继续写别人看不懂的文字,但不再到处廉价的祈求认同。她明白,每一次认真的阅读都是灵魂上的认同与碰撞,彼此距离遥远却在文字里不其而遇。这已经够了,她对任何人不抱希望,只是彼此路过,偶尔有风吹来你温暖的气息。
她低声说话,谦卑温柔。她以为所有的大声控诉都是在消耗体力,他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包括她自己。她不愿意再重复那些声嘶力竭却毫无意义的嘶吼,她拒绝任何形式的浪费。说必要的话,甚至不说话。一天无语,并不代表没有思想,她的思想始终是活跃的,只是不愿无为的表达。
她热衷睡眠,每一个夜晚都使她充满期待。珍惜微凉的月光,和月光下平淡无奇的梦境。不再为奇怪模糊的梦而焦虑,只享受黑暗带来的沉静和酣睡带来的无比放松。
也期待晨光,以及晨光里第一缕清冷的风。清晨总是给人以无尽的未知与期许。她不喜欢与过去纠结缠绕,她喜欢像花一样只明媚在这一刻,哪怕下一秒便会离了枝头被风雨摧残凋零。
在春天里她读王维的诗。桃红复含宿雨, 柳绿更带朝烟。花落家童未扫, 莺啼山客犹眠。于是带着王维的这份意境去看春雨过后那一地残花,嫣然一笑,依旧春光!
她吃素食,渴望身体和灵魂都变的无比轻盈。没有怨愤没有忧伤,一切该来的来该去的去,血液顺畅流通,思路澄澈清明。她喜欢安静地坐着也喜欢热烈地奔跑。坐着只为心绪安祥,奔跑只为尽情释放。她愿意在清晨与鸟儿合唱一首老歌,老歌里藏着悠长的岁月和发黄的故事,都是最美的过往,她愿意在一天当中的任何时候想起某一个人说过的某一句话,莞尔一笑,岁月静好。
就这样用无数种美好的姿势与这世界握手言好了。她来了,路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散发着清甜的气味,没有刀光没有剑影,只是温暖温柔的一团风,飘过就散了,留下浅浅淡淡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