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上午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脸上,浮游在梦境之上的虚幻感,一点点的消失。起来刷牙洗脸,然后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听妈妈讲她在北京的旅行。
“我们的那个导游人真的很好,提醒我们不要瞎买东西,这是在北京百货大楼买的。。。”
“你知道不,导游肯定要从里面拿回扣啊。。。”
“小侄子上火车时,要打半票,我记得之前报团的时候已经付过了,于是打电话给导游,导游说,没关系,要是实在没办法,他来补一张,到最后没补。。。”
“这钱肯定被导游捞取了。。。”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每说一句,他都来解释一句,仿佛在揭示内幕的自作聪明,更多的是给人一种剧透社会黑暗的愤怒,是的,是愤怒,那一刻,我就这样愤怒的盯着父亲。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在我看来如此温和的善举和提醒,被他说的一文不值,甚至肮脏不堪。
就像小时候,当我退出一个兴趣班时,那里是老师关心的问我,是不是有什情况来不了了,被他说成,那老师是想你留在那里她好赚钱。
当我拿着玩具很开心的玩的时候,一个售货员问我好不好玩的时候,被他说成,那个人只不过希望你买她的东西而已。
当我准备订牛奶的时候,那个送奶员非常热情地告诉我哪一种比较好喝的时候,被他说成,他推荐你买贵的,这样他拿的提成会比较多些。
是的,每一次都是这样,在我觉得,那些人都很好,都很关心我,都怀着善意的时候,你就像一个猎人般,始终提醒着我,他们所布下的陷阱。
可是至今我都怀疑,甚至不愿意去相信,除了利益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有的时候,我甚至愿意用表象去蒙蔽我的双眼,他们对我们曾经善良过,不管他们的用意何在。
你有什么理由去指责那些曾经对别人付出过善意人,仅仅是因为在这个公认的社会中,利益成了许多词的代名词,你有什么资格去怀疑那些善意的真实性,仅仅是因为这个社会被利益所蒙蔽的双眼太多。是太多,但不是全部,如果在某次试卷上让我分析这个词,我会告诉你,我仍然坚定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些善意的存在。哪怕是微弱的星星之火,也可以在某一刻可以燎原。
那一刻,十七岁的身体里,涌动着两种力量,无法理解和理解过的东西相互冲突在一起,是我一直无法来面对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在逐渐长大的时间里,除了我们曾经期盼的变得足够的强大以外,更多的时候,是在越来越接近这个社会里黑暗而又裸露的东西时,该以怎么一种怎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孩子,是拒绝,成人,是接受。那我们了,在两者边界之间,又该怎样的决绝。
有的时候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这样可以永远不去涉足,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所不愿看到了的东西,十七岁以来,做得很多的一件事便是回忆过去,那些旧时光里是永远没有心机,永远善良,永远纯粹的世界。
有的时候,面对父母,面对亲戚,面对其他人,大多是用沉默的姿态去面对,,因为更多时候,自己面对社会虽然力量单薄,却依旧固执的以坚强的姿势去捍卫自己值得的一切。
就是这样,以十七岁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