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商刘拜材,从小接受家里的生意,有几分经商的天分,却为人奸诈,爱发不义之财,在他手下,不知道用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打击过对手,人人在谈起他时,都恨不得扒皮抽筋。人们在背后总说,刘拜材一定会下地狱的。他听了也不恼,反正死都死了,谁管下不下地狱,有没有地狱,有谁知道。直到,一个夜里,仿佛一只手将他拉入一个梦境。
那是一个遥远的小山庄里,似乎是与世无争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漫山遍野的绿草和树木。在这里,天是蓝的,花是红的。
按理说,这里的民风也应该是古朴的。在这样的村落里,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没有外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可是,事实上呢,这里刘拜材看到的是这里的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陋习。在这里,别人看不到他,他如同一个孤魂一般,在这个村子里游荡着,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这个村,这个村里的人。
村南住着一户人家,男主人黝黑的脸庞,本应该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却正值壮年,不去下地,整天在村头打麻将,扑克。娶了个媳妇叫燕子,整天无所事事,每天东家长西家短。家里整天都揭不开锅,两口子不是打就是骂,乡里乡亲的,不去拉架,反而天天去看热闹。
这不,今天早上,因为谁起来做饭的事又吵吵起来了。大家又一股脑都涌他家去看热闹去了,家家户户都不做饭了。一进大门,还没看见人呢,先听到一个大嗓门,跟吹的哨儿似的,不清脆,嘶哑难听,就像小刀刮木头的声音,不断嚷嚷着脏话。不多久,没话骂了,两人就不顾颜面的厮打起来,从门里打到门外,从站在地上,到在地上相互扭打。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上去拉架,反而看的有滋有味,就差手里拿包瓜子,喝着茶聊着天了。“看来看去,就这么点动静,真没意思。”不知道哪个小孩说了句话。其他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怪无聊的。竟然有人,进入了战场,也和两人打了起来。其他的人,看着挺喜欢的,也脱了外套,加入战局,现在全村人都在打,只有几个孩子和那个年轻人还在外面看,小孩儿边看还边发表意见,“快打,下狠手,打死他们。”也不管里面的是生了他们的父母,还是兄弟姐妹。
这个年轻人,就是刘拜材,站在圈外,看着这一幕幕,陷入了极大的恐慌这是哪里,太可怕了,我要回去。耳边,只有一个声音,从虚无之处传来,响彻脑海,这就是地狱,没有十八层,在人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狱,六亲不认,善恶不分,好吃懒做,投机倒把,这里是他们的世界。
惊醒,年轻人深深吸了口气,“还好是一个梦”。从此,世间再无贪商刘拜材。却多了个儒商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