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赴荒原,望我的月亮

【文字家园】

            图片来源:新浪微博 @若松-

              以李雪琴的诗为灵感而做



只是一不小心答应了

替沉睡的麦子

守一夜的月亮

从此夜夜赴荒原

夜夜盼无云

无人知我心中龉龊

误我爱星辰

李雪琴



这首小诗,来自于李雪琴的朋友圈,对应时间应该在夏日。

很多人在讨论,李雪琴爱的是什么?

我觉得,她爱月亮。

在我心里,我早已深深爱上月亮。可我不曾道出对他的任何欢喜之情。但关于他的一切话题,我总是格外关注,并轻易深陷其中。在和离他很近的麦子聊天的时候,我听说夜晚麦子会沉沉睡去,而他彻夜无人作陪。于是我藏不住自己的心思,轻易便答应了替沉睡的麦子守一晚的月亮。

这一不小心,不知是否露怯,只怪情之所起,一往而深。那一刻翻涌的爱,无法用任何蹩脚的方式伪装,那一句承诺,也不知藏了多少急切和欣喜。

此后,每个夜晚,我都如约抵达荒原。我望着天上的月,他在如墨的夜色里发出皎洁的光亮,那些光辉穿透整个宇宙,入我眼眸,照亮心头。我夜夜看着他,享受他独属于我的这整个时空。

从此,我每夜都祈盼过往的云朵能绕路而行,不要遮挡住仅属于我的那个皎洁,那个月亮。这是我的小心思。在爱里,好像每个人都会都变得局促和心胸狭窄。

我只是这样盼望。身旁的麦子、风草、阳光都误以为我爱夜幕下的星辰,以为我担忧那星星点点的光亮在夜晚被遗忘,故急着答应替麦子守月,借此陪伴历代星辰;以为我盼望浮云游走他路,是不想错过每一颗星辰瞬息的具象。

但,你可知,我虽不曾将爱意轻易说出口,却也是在爱里懵懂无知的孩子,只会在听闻他的消息时变得手足无措、横冲直撞。我的爱意腼腆深埋,却直接了当,便是肆意拥抱,而非选择替代、掩饰,亦或私藏。

你可知,我的爱波涛汹涌,走的确是狭路。你就当我自私,为了不让游云遮挡住我的月亮,为整片夜空画界,只为守着我的月亮。

此后,这片夜,这片荒原,天地之间,便只有我,和我的月亮。

李雪琴爱的是月亮,这是我第一次读这首诗时,直观的感受。以上是我再次细读时,对整首诗的解读。李雪琴说:“我爱的是月亮”,不知我的理解是否在某刻与她共鸣。

其实,一首小诗,或许不值得长篇大论的解读,甚至也不需要刻意猜测她爱的究竟是谁。在一首诗呈现给大众的同时,就自然会被赋予“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底色。这首诗,在作者和读者的想法之间,早已产生了巨大的包容性。网友的诸多解读都很奇妙,正如我也是万千读者中的一个,“月亮”也只是我的答案。

我只是觉得这首诗很美。美得不在百般注解和万般解读,而在于三点:夏日、夜晚、爱的共性。

夏日。这首诗的出产时间,应该是在夏日。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看到这首诗,就好像穿透时空,看到这首诗产生的背景。在某个夏日的夜晚,燥热褪去,微风习习,一个女孩望着天边的月,听着身边的蝉鸣,打开尘封一天的心,遇到心里的那个人。这样的场景,光是幻想,就很美好。

夜晚。夜晚,是她可以恣意享受和暗恋对象相处的时光吧。她可以一直仰望着月亮,每晚月亮都是独属于她的。这样的时光对每个心怀悸动的人而言,都是无比美好的吧。我们的人生中,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呢?

爱的共性。在某种程度上,李雪琴不止是一个拥有爱的能力的人,也是一个好的诗人。这首诗里,具象变成世间万物,让每一个人都能想起他/她的麦子、荒原、月亮、星辰。李雪琴说:“月亮在我心里是有一个具体的名字的”。我想,每一个爱着的或曾爱过的人心里都有一个独特的月亮。这是爱的意象共性。

另一个共性,是爱的行为共性。“不小心答应”、“夜夜赴”、“龉龊”、“误我”这些简单却灵动的词汇,将意象串联成一幅美好的画面。这些充满人性和感情的词汇,正表达了在爱里,每个人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比如,爱的慌张、怯懦、无序、难以抑制、坚定、私心等等。美得不仅在万物,更在每个人对爱的那份心思和行动,他们给诗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让这首诗充满了爱的温柔和一点张狂。

爱,是难解的题,却也是简单不过的心。



想起多年前写的一首诗:

绿荫浓郁

尽管这次我们没有遇见

但我知道你一定会途经

一阵风掠过我的头顶

我想

这阵风也一定会撞入你的胸膛

就好似我依偎在你的怀里

我们携手同行

芸之



诸位老友:

好久不见。感谢遇见,感谢包容理解,感谢等待。在经历着人生的繁忙,也可能是给自己平添压力罢了。前段时间很多人都感染新冠,我也不例外,也因此看到许多人的离开。希望大家能够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健康。相信这世界的文学与慰藉会延续,文字不会停,期待下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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