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燕无忧本人并非张国荣粉丝,纯粹的异性恋者。但是,本人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尊重每一个人的成就。特写此文缅怀纪念。)
一个人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呢?不好说。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能够把一个西方恶作剧的节日,变成一种严肃沉痛的怀念,追忆。他,就是张国荣。
初初见他,不过是惊鸿一瞥。电影中的一个镜头——有人敲门,他以为是自己的爱人,欣喜的开门——开门的一刹那,笑颜俊美,惊艳非常。
让人不禁好奇生疑问:这是谁家,偏偏少年郎?
这是电影《夜半歌声》的一个场景,看似无意的一个特写镜头,将男主角的出色外貌表现得了无痕迹,短短几秒,就足够让人过目难忘。因为,后面他就被残害,被毁容,变得非人非鬼。强烈鲜明的对比,突出了男主的悲惨命运——不过是“因为出色”被人妒恨。
影片的主演是张国荣,吴倩莲,黄磊。
电影《霸王别姬》才是张国荣人生争端的焦点。有人说,“演戏的是疯子,”所以影片中的程蝶衣(张国荣饰)因为饰演虞姬,深爱着饰演霸王的师哥不能自拔。有人以为,因为这一出惊世骇俗的“同性恋”戏码,导致张国荣对错失的旧爱痛心疾首,情感的天秤开始滑向唐唐唐鹤德(这个设想纯属猜测,没有佐证)。后来他与梁朝伟合作的《春光乍泄》更是堂而皇之的演出了“同性恋”一角,虽然演技纯熟精湛,却因为自身的同性恋取向(被评委认定是“本色出演”)未能获奖。
关于同性恋,其实大可不必投之于“有色眼光”,“断袖之癖”中国古代就有记载。韩红,蔡康永都公开承认过自己“同性恋”的性取向,大家可以抱着“尊重”的心态,多多关心一下他们的成就。性取向问题不在此多说。
张国荣的演技有目共睹,可是他得奖的次数并不多(电影“阿飞正传”得过“最佳男主角”),机缘巧合或者命中注定吧!唱歌,也是他的强项,哪怕后来在舞台上他尝试各种造型,留长发,穿裙子,高跟鞋,胡子拉碴……总体看来这样的“百变”很让人费解,(也许完美主义的他在尝试各种突破)可是歌艺却从来不曾有人质疑。
自从1983年以歌曲《风继续吹》成名,之后发行专辑《Leslie》,香港本地销量突破四白金。歌曲《Monica》一时风起云涌,成为“十大劲歌金曲”的同时,更是奠定了张国荣歌坛巨星的地位,从此“谭张争霸”,无人能及。(其中的“谭”是指谭校长谭咏麟。)1989年事业如日中天时,宣布退出娱乐圈。1995年卷土重来,复出后依然歌唱,拍戏两不误,势不可挡。
电视剧“少年张三丰”的主演张卫健曾经在访问中谈到张国荣。他说,自己最初在酒吧里面唱歌,没有出头之日,十分苦恼。无意之间得到了张国荣的电话,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打过去。起初没有人接,后来张国荣本人接听。他十分激动,就讲自己的苦恼。张国荣就说,改天你过来吧,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底下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张卫健由此进入娱乐圈。谁知道一直不红不黑,也没有脸面登门拜访。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得奖,正好是张国荣亲自为他颁奖,才终于将深藏已久的感激之情当面道出。张国荣拥抱他,十分平静,除了道贺,没有丝毫骄矜得意之色。
这就是张国荣对后辈的态度——那时的张卫健名不见经传,一事无成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从一件小事,就足以看出来什么叫做偶像,大牌——没有看低任何人,其实就是彰显了他自身的“大牌”格局。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难怪唐鹤德曾经倾尽所有积蓄帮助张国荣,平日接送,生活上悉心照顾,帮助他理财,在张国荣去世后更是以“未亡人”身份治理丧事,守着张国荣骨灰独居……真情若此,怎不教人生死相许?
其实后来的张国荣变得无所畏惧,敢爱敢恨,因为他觉得不能辜负“唐先生”的深情厚谊,他不能自欺欺人……他公开示爱,他始终抽万宝路,唱歌拍戏,和忧郁症做斗争,哪怕后来胃酸倒流,肉体撕扯般疼痛……坚持,坚持着,默默陪着“唐先生”公开露面,喝茶,打球。默默安排后事,叮嘱陈淑芬好好照料“唐先生”……直到四月一日,他华丽的一跃,成为他人生最精髓的演出,最最惊人的谢幕。飞翔半世的“无脚鸟”,感到疲倦,想要安歇,平静安详落地。
所有自行了断生命的人,像老舍,阮玲玉,三毛,翁美玲,张国荣,不管他们是否经历过世间的轻慢摧残,不管他们经历过怎样的灵肉折磨,不管他们曾经拥有过多少灿烂辉煌,只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已经感到“生无可恋”。这样的结语是不是很让人痛楚?痛楚又能如何?他们只有感到“生无可恋”,才会毫不犹豫没有牵挂的结束生命,他们想要卸下所有背负,得到轻松和解脱。也许抛弃所有,才是他们唯一能够选择的最后的——疼爱自己的方式。
哪怕,对爱他们的人而言,这何尝不是、这必然会是、变态的残忍。而他们,毅然决然的选择不管不顾,潇洒而去。
五百年内,难出张国荣——林夕。
有人这样评价张国荣:“眉目如画,贵气天成。”的确,没有一个男人,像他一样能够担得起“芳华绝代”这个称谓,只有张国荣。从2003年到现在,十四年的光阴,张国荣音影犹在,他选择了无牵挂,我们选择了追念缅怀,大步前进——看“风继续吹”,更加珍惜光阴,敬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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