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满目绿肥红瘦、欣欣向荣。
休息日过后，为了避开车流高峰，一夜难眠也起了个大早，趁着尚未透亮的天际，已经到了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开水壶通电后，壶里的气泡，三个五个的聚拢、升起、炸裂、源源不断……
春节过后，一直没有新的业务和项目，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如同无依无靠的气泡一样，看起来自由自在地游走在上班和下班的节奏中。
客户服务和系统维护抱怨不断，解决了人员安排，再梳理业务流程，开发和测试迟迟没有结果，各个业务环节如同壶里的气泡一样，总是接二连三地不断出现，不得不重新审视市场、反思团队，眼前一片茫茫然，一起都忽隐忽现，朦朦胧胧。
抽几口烟，刷刷朋友圈：不是心灵鸡汤，就是励志短篇，投票活动接二连三，小铺小店的广告如同雪花漫天，仿佛又回到了城郊结合部的集市一般，熙熙攘攘，纷纷扰扰。
在万能的朋友圈也看不到自己的一丝春天，无意识地随手转发几张图片，刷刷自己的存在感，点不点赞都已经麻木、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习惯。
电脑启动的声音把自己拉回到办公桌前，也不知道该点开那个文件。咕嘟咕嘟的开水水花四溅，沏茶喝水，深坐进高背椅里，无神地仰望天花板。
一声一声的早上好，打破了片刻的孤独和沉寂。员工鱼贯而入落座在自己的工位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自己说着早上好，私下里还是寻思着早上好吗？
所有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没有客户和项目，只能坐吃山空。想到这里，粗略的把市场、业务、人员梳理一遍，必须开会，开会，开会…
市场人员说：经济不景气，潜在客户逐步取消了投入，但我们还是在持续跟进……
业务部门说：我们人手紧张，客户要求远超预期，不能满足，但我们尽可能解释……
开发部门说：代码编辑完成了，流程不对，还要继续调整……
……
除了没有收到立项启动和回款的信息，所有信息都是可预见的常态，一切顺理成章，绝不出乎意料。
“老大，我的报销签字了吗？”弱弱的声音打破他的沉思。
“马上签，通知开会。”
挺了挺身子，目光投向会议室的方向，脑子高速运转：
这个会还能咋开呢？
